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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娘不怕,要手指,幹活的時候也能戴哩。特別是你娘,早上出門可是好冷的,戴上這東西可不是很管用麼!”
屋裡重又熱鬧起來,青木也收起了書本,幫楊氏把裝好的被子搬到各人的床上。墊被和被單是早就鋪好了的。
楊氏見大家也沒那麼困,索性又熬了會,跟著菊花做起這手套來,一邊和鄭長河閒話,直到做好三雙手套,一家人才去睡。
果然條件改善了就是不一樣,熬了夜後,滾到那柔軟溫暖的被窩裡,菊花覺得此生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現在,想來朱元璋當時喝“珍珠翡翠白玉湯”也是這種心情吧!
躺在溫柔鄉里,連夢也變得旖旎起來!
那野菊燦然的田野上,飄然而行的秀美少女是誰?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她,竟如仙子降落凡塵。也是,那淡然的風姿,絕不是這塵世鄉村的女孩子該有的。
她轉頭,臉上蒙著面巾,雙眸如秋水,看向如火般絢爛的小青山。那一片豐富美豔、多彩多姿的橡樹林,在朦朧的晨光中,更像是一匹豔光四射的錦緞,襯托著山下的大片金黃野菊,如詩如畫,美麗而神奇!
……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楊氏和菊花都在燈下忙活,做棉衣、棉鞋、夾襖等,將剩下的七斤棉花也用了個七七八八,老兩口的還沒做呢。楊氏只好說等明兒去集上再帶些回來。
菊花也不管這兒穿衣的風俗和通常的樣式,一切以自己舒適為主。
她給自己做的襖子雖然也收了窄腰,但長度卻達到臀部以下。她怕冷啊,反正她這樣兒也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在穿著上。不像梅子穿的襖兒,長度只及臀部,下面無論配上裙或褲,都顯得俏麗簡便。
實在是這身子太弱了,她一咬牙,又做了一條棉褲,裡面鋪了薄薄的一層棉花。倒不是為了好看,而是怕鋪厚了,幹活起蹲都不方便。
楊氏後來又給閨女扯了不少的布料,本來她還要扯些好料子的,但菊花跟她說,她就喜歡穿棉的——又軟和又舒服,她這才沒堅持。
於是菊花就新添置了兩件蒙襖子的外套,分別是銀紅和水綠花色的,套在襖子外面,方便拆洗;下面是銀灰和靛青花色的褲子,總算是擺脫了補丁摞補丁的日子。
其實,她去年的舊衣服也罩不住這棉襖和棉褲,就算她想儉省也是不成的,除非用青木的舊衣服改。不過菊花確實也改了兩件,留著幹活的時候好穿,省得把新衣服弄髒了。
她本跟楊氏說要素淡些的,可楊氏說那些布要不就是顏色太老,適合她們小女娃穿的都是這類顏色了,她也沒法子。
這天晌午,青木興沖沖地跑進院子,額頭上還冒著細汗,裂開的嘴裡也噴出一團團的熱氣。他對著正往堂屋端菜的菊花大聲叫道:“菊花,菊花!下午秦大夫要來哩!”
菊花穿上了淺紫色的新棉襖,沒套外套,腳上也穿上了新棉鞋。身上一暖和,精氣神也好了許多,臉上笑盈盈地,腳步也輕快不少。
她見哥哥興奮失常的樣子,奇怪地問道:“秦大夫要來?來就來唄。爹的腿也快好了,再換幾次藥就差不多了哩。”
青木連連擺手道:“不是爹。秦大夫是來瞧你的。他說他師傅配了些藥捎過來,準備給你用了試試看哩。”
菊花陡然睜大眼睛:“你是說,秦大夫要來幫我瞧臉?”她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臉問青木道。
青木呵呵笑著用力地點頭道:“噯!剛才下學的時候,秦大夫悄悄地跟我說的。”
菊花也忍不住地激動起來:即便她那日勸爹孃不要太期望過高,免得到時候治不好失望過大,但事到臨頭,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被巨大的喜悅和期盼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時鄭長河與楊氏也從屋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