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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娘聽了卻是驚訝的,她還準備楊氏要給她臉色瞧哩,不料這樣爽快地回答了她,好似一點也沒生氣、惋惜。
這說明啥?
這說明人家根本不在乎,又或者對梅子心裡有了旁人,很不恥,所以也不稀罕了。
她真是又氣又愧,那眼淚越發多了。哽咽地說道:“鄭嫂子,我心裡難受哩。你要是發一頓火,我還好受些;你這麼寬容,我就覺得虧心哩。可是我也沒有法子,要強了半輩子,梅子也一直都是聽話的,誰成想會出這事,丟人丟到你跟前來了。”
楊氏哪裡曉得自己答應得爽快了。反而害她多心,想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見她聽了自己的話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哭得更厲害了,跟黃奶奶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真沒生氣哩。你可別哭了。我是曉得你這個人的——拿梅子當心肝一樣。我不也是疼兒女的人?你放寬心,我能體諒你這做孃的心,是不會生你氣的。”
狗蛋娘卻是歇也歇不住,滿心的委屈在家裡也是不能發的,此時見楊氏說了這話。正對了心思,碰到心坎上,便哭著數落道:“這不是命麼?我梅子一向都是有口無心的,從沒對旁人起過這心。她常來你家玩,你是曉得的。可是春上的時候被蛇咬了一口,叫李長明給救了,就埋了禍根。我是死也不想把她嫁給李老大的兒子——我不服這口氣哩!可是我能有啥法子哩。我要是不顧兒女的人,就該逼她嫁給青木——你家不論從哪點看,都比那李家強不是。可我能做這事麼?”
楊氏和黃奶奶見她放開了哭,忙一個勁地勸解,又安慰她說,其實長明人是不錯的,梅子嫁了他也未必就過不好,這人哪,要往前看。
狗蛋娘哭了一場,覺得心裡好受些了,又懇求地對楊氏道:“嫂子,這事兒你還要幫我瞞一瞞,不然,人家還以為我梅子做了啥醜事,先說給青木,又退了說給長明。都是我糊塗,見她前陣子心裡不舒坦,又老是來找菊花,便自作主張地想,莫不是喜歡了青木吧,這才託黃奶奶來求你的。誰想我竟然猜錯了。她心裡雖然有那個想頭,其實也沒做啥,都是我在瞎折騰哩。”
楊氏忙保證道:“你儘管放寬心,我是那碎嘴的人麼?”她心想,那回跟柳兒娘吵架吵得那麼厲害,我也沒把柳兒的事在外亂說,更不要說梅子了。
黃奶奶也安慰狗蛋娘:“長河家的是個實誠人,不會亂說的。就是我,你也放一百個心,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也不是碎嘴的人。梅子是個乖女娃,這我們大家都曉得。”
楊氏聽了,笑道:“噯!這話說的對。要說我心裡不痛快,那也是有的。你說這好好的媳婦,突然就飛了。我還真眼氣花婆子哩——啥心也不操,就得了這麼個好兒媳。我也是心疼梅子的,不然我就敢跟她搶。”
這話聽的黃奶奶和狗蛋娘都笑了,狗蛋娘也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便又跟楊氏說了許多的歉意話,反覆賠了小情,然後才告辭了出來。
菊花在她們又哭又說的鬧聲中,又到菜地裡搜了一圈,卻從那青蔓鋪地的菜瓜秧子掩蓋下,翻出一個短粗熟透的菜瓜。跟西瓜皮似的青綠瓜皮表面,已經泛白發黃了,隱隱透出香味。
這是剛才摘漏下的。
她摘了些老豇豆,準備放在飯鍋裡蒸了吃。這豇豆嫩的炒了吃才脆,若是老了,就要蒸煮爛了才行。
摘菜洗菜忙了半天,見黃奶奶和狗蛋娘走了,她才把那個菜瓜一切兩半,自己拿一半啃著,另一半遞給走進廚房的楊氏,問道:“退了麼?”
楊氏接了過來,洗了把手,一邊吃著一邊道:“退了。唉!哭得跟死了娘似的。她從來就是個要強的,今兒為了梅子,低聲下氣地跟我賠小情。兒女都是債,這天底下的爹孃都是一樣的操心。”
菊花道:“我瞧她更多的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