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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過年了。咱掙些錢好過個肥年。”
菊花說道:“娘,要是光跑路賣菜,就是辛苦點,咱也不擔心;就是怕你遇到那潑皮不講理的,吃了虧。”
鄭長河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青木在一旁插不上話。他只覺得自己唸了書,反而一事無成,啥也幫不上手,因此懊惱不已;又不能半途而廢,中途退學。暗想,往後要更加用功些,等學得差不多了,就家來幫忙。
楊氏笑道:“我這麼大的年紀,還不如你想得細?我帶上來喜,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再說,我倆也沒跑遠,都是在下塘集附近的村子賣。這十里八鄉也都是熟悉人,就有那難纏的,也不好意思太過分。”
楊氏到底還是沒聽鄭長河和菊花的話,堅持挑著豬下水到各個村子去賣,下塘集那裡就由菊花大舅楊得發代賣。
這樣一來,她每天回來的還是比往常晚一些,差不多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能到家。賣的錢卻比以前多點,每天要賣兩副下水和兩個豬頭,還有豬蹄。
村長來菊花家買豬下水的第二天,天也放晴了。大太陽曬得雪水化了到處流,茅草屋簷也直往下滴水。氣溫卻下降了許多,那背陰的地方還上了凍,結成的冰花形形色色的,很是喜人。
鄭長河一早就端把鐵鍬,將院子裡的積雪全部鏟到院外,連院子外邊也掃出一條通道來,好讓人走路。這積雪掃乾淨了,太陽一曬,很快地上就乾燥了,省得人踩來踩去,弄得到處都溼噠噠的。
菊花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昨晚新做了條銀紅的圍巾圍上了,或者叫圍脖更恰當一些,裡面還鋪了棉哩;頭上戴了頂銀紅的帽子,都是用做衣服剩下的布做的。
她在鞋子外面套上草鞋,提著籃子,拿了把小鏟子,到新菜地裡鏟了兩顆黃心菜,又去廚房邊小菜園裡扯了些菠菜。
扒開積雪,瞧著白雪下那墨綠色的菠菜,只覺得特別養眼。
這菠菜並不像前世菜場裡賣的那樣,又大又長,色澤翠綠,而是扁扁的趴在泥土地上,貼地生長;顏色烏青墨綠,綠得泛黑,根莖粉紅,每一棵都是肥嫩粗壯結實的。她通常連根也不掐掉,洗乾淨了直接下鍋炒,又脆又嫩,經了霜雪的菠菜也格外的清甜。
扯了半籃子菠菜,她看著這一小塊菠菜地,想了想,用鏟子把積雪全部撥開,再叫她爹撮了一簸箕灶洞裡騰出來的草灰,撒在菠菜上面。
這草灰可是好東西,不僅能肥地,還能保護菜的根部不受凍。她家的草木灰都是撒到菜地裡去了。就是起風的時候比較討厭,吹得到處都是,得撒點水壓一壓才好。
鄭長河進來把另一塊青蒜也照樣處理了,對菊花道:“你歇著,去曬曬太陽。我來弄。”
菊花答應了,在井邊打了些水洗菜,一邊曬著太陽。
忽地,她聽見院門口有人叫她。
“菊花!有人找哩!”
她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李長雨。他和李長風一起站在籬笆院外,笑盈盈地瞧著她,旁邊還有一老一少。
那個少年和李長雨兄弟一般打扮,只是要富貴一些,銀灰的長袍外套了件皮毛馬甲,領口和袖口都翻出雪白的毛,襯得他面色白皙,眉眼深邃。
那年紀大些的,也有鄭長河一般年紀,穿著厚厚的棉袍子,頭上戴著翻毛帽子。
菊花將洗好的菠菜架在水桶上,走到這幾人面前,輕聲問道:“長雨哥,有啥事麼?”
李長雨見她沒像昨兒那樣不理他,喜得眉開眼笑,急忙對她解釋道:“菊花,這是下塘集陳家的少爺——陳昱,跟我們一個學堂唸書的。他家在下塘集上開了清輝酒樓。這是毛掌櫃。今兒他們是想來跟你談點生意的。”
菊花心中一怔,她不動聲色地將那兩人仔細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