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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進行精準的體檢,確保一切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浮動,把致死的可能性抑制到最低。
七天後。
司朗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剛出來的報告單,旁邊圍的是這次跟司朗一起上手術的人。
「血常規、尿常規?」
「正常」
「肝功腎功血糖離子血脂?」
「一切正常。」
「明天上臺做手術,請大家今晚務必保證良好的休息。」司朗站起來朝各位配合他主刀的醫生鞠了一躬。
這些醫生都是醫院裡的骨幹,年紀都比司朗大不少,還有不少醫生是別的醫院調過來的。為了配合這次手術確保萬無一失,他們也是在上手術之前經過了好一番訓練。
「那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我在十八歲的青蔥年紀與你相遇,我陪你走過很多的路:回家的路,上學的路,鋪滿玫瑰花的路。
現在的我,三十二歲,即將陪你一起走過一條生死之路。
我曾經也有幸跟你一起穿過很多扇門:臥室的門、淋浴間的門、icu的門。
明天的我將為你推開一扇嶄新的門。
我不知道門後會有什麼,那番景色我也不敢去揣想。
或許是滿天的霞光,你雙臂羽化歸來;也可能是萬頃深淵,你走的不聲不響。
無論是怎樣,我都陪著你。
生門,亦或死門。
晚上司朗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鐘了,司康曼還沒睡覺,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柳曜的化驗單,明天司康曼也將會站在司朗的身邊,參與到手術的過程當中。
「爸,你還沒睡啊。」司朗把公文包撇在一旁,單手解開了西服釦子倒在了司康曼的腿邊。
「累壞了吧?」
「嗯。」
「快去洗漱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司康曼伸手梳了梳司朗的頭髮。
「爸,你緊張麼?」司朗眼睛裡帶著說不清的情愫,朦朧的,無神的,疲憊的,但卻不敢鬆手的勁頭。
司康曼溫柔的輕撫著司朗的臉旁。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麼重要的手術,不僅是全世界的矚目,也算是關乎自己半個親人的生死命關。
「生死早已有定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柳曜是個有福之人。」
「你儘管盡人事,生與死,就聽天而定吧。」
「爸。我知道你這是安慰我呢。」司朗低低的苦笑了一聲,「可是我偏偏就不想聽天命,我不想把我愛人的生死交給那麼虛妄的附屬,我要的是他逆風翻盤,我要的是不朽的生機,我要的是大雪寒三界他仍一枝獨放的奇蹟。」
「我只想要他睜開眼睛看看我。」
司康曼眼角稍微有些濕潤,酸的發紅。心疼司朗,一顆心都剝離成碎片。
「爸,明天跟我並肩作戰吧。」
「爸爸很榮幸,快去睡吧。」
「晚安。」
明天即將迎來一場惡戰。
第七十八章 推開那扇門
清晨六點鐘的太陽是桔黃色的,周圍沒有太刺眼的光,像個大鹹蛋黃掛在低低的天空中。
司康曼做好了早餐擺在桌前,司朗睡眼惺忪的往牙刷上擠著牙膏。
「昨晚睡得怎麼樣?」司康曼遞給司朗一本溫水,臉上笑的很治癒。
「睡得挺好,都沒做夢,估計是昨天有點累大了。」
兩個人沒怎麼多聊天,吃完飯就出發去醫院了。
手術前醫生坐在一起又開了個會議,對於手術中的種種細節也再一次進行敲定。
幾位醫生開完會紛紛走去消毒室洗手進行殺菌。
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