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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柳曜被推進去到現在已經過了10個小時了,手術還在進行中,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人還活著,但是需要靠呼吸聚來維持,雖然輸了好多袋血,但紅血球指數仍然低的可怕。身上的傷口即使縫合了,也會留下永遠的疤。
就連經驗豐富的醫生給傷口縫合的時候都一直往下流冷汗。傷口是用利刃劃出來的,不想僅僅想砍對方一刀那樣直接。而是想法設法的拐著彎的劃,是由好幾道短傷口連在一起才形成的。
除了臉,其他地方根本就不能看,那是地獄刻在了身上,看一眼,就萬劫不復魂飛魄散。
尹御坐在搶救室外面並沒有閒著,而是拿出掌上電腦把網路上一切關於柳曜的照片和傳聞全都刪了個乾乾淨淨,並且把那個好幾次都惹是生非的清之華表白牆直接取締帳號。
為了防止柳曜回到學校後遭人非議,尹御還特意做了個假新聞,柳政澤花錢買了各個頭條讓各大媒體拿去報導。
「喂,于斌。」司朗接了電話。
「柳曜找到了麼?」
「找到了,沒事,就是不小心迷路了。」司郎解釋到。
「我剛才看見爆出來的新聞說那個人不是柳曜,這我才放心。我簡直都要嚇死了!」
還是別告訴于斌了,讓于斌擔心著卻又不能出手幫忙只能幹著急,不如讓他放寬心假裝事情沒有發生。
兩個小時之後手術結束了,柳曜被送往icu病房,醫生從手術臺上下來立刻成立一個專家討論組,主要研究柳曜身上的疤痕該怎麼去掉。
研討室裡一片死寂。醫生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又要想辦法讓柳政澤以及旁邊那個哭成淚人的趙姨接受這個事實。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專家突然開了口:「不是沒有方法,只是有些難度。」
柳曜之所以身體一直血小板指數過低,是由於藥物的濃度過高,有一部分直接破壞了細管壁,導致血液運輸受阻。
要想讓傷疤恢復如初,就要加速血液迴圈,加快新陳代謝,讓細胞加速癒合。但如果操作失誤或者患者情緒不穩定,很容易造成大出血甚至死亡。
「您以為如何呢?」老者把選擇權拋給柳政澤。
「這件事,關乎生死,還是讓柳曜自己做決定吧。」
這件事實在是兩難。用性命作為賭注,要麼不敢賭,留著一身的殘破把自己包裹起來活在永久的自卑中;要麼就大膽地搏上一搏,贏了改頭換面依舊如初,輸了就撒手人寰徹底擺脫痛苦。
對於柳曜來說是痛苦的,對於司朗和那些愛他的人又何嘗不是呢。
要麼看著他帶著一身難以啟齒的羞辱苟活,就像一朵殘破的玫瑰,看著他漸漸蒸發水汽漸漸枯萎;要麼就讓他重生,把他葬在泥土裡開出新的枝丫。
柳曜躺在icu裡意識仍然是模糊的,為了維持血量,醫院基本上把其他醫院的o型血全都調了過來。但也僅僅維持了三天,血庫就宣佈告急。
盛源叔眼見著柳政澤頭髮變白,帶著自己的翻譯和助理再一次飛到了非洲草藥村。這一次來,不是創業引流,也不是求問草藥,盛源直接拉著村長和他的媳婦來到了清之華的科研所。
在翻譯的幫助下,草藥村村長沒日沒夜的在實驗室裡研發創新,成噸的草藥不斷地提煉,最後濃縮成一隻5毫升的針劑。
醫生把針劑注射到柳曜體內,第二天,檢測儀器顯示血小板的指數和其他生命指標都回歸了正常。
甦醒。
在醫院躺了一週,除了身上的傷疤都已經恢復。
所以,現在就到了柳曜的抉擇時間。
採取治療,或者是拒絕治療。
柳曜笑了笑,我再想想吧。
接柳曜回到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