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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孩子想媽媽,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第八章 遺願
你的缺席穿透了我
像細線穿過銀針
我所做的任何事都縫著它的顏色
————w·s溫默
柳曜哭累了,在沙灘上躺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看著天空。手臂隨意的擺放在身體兩側,任輕柔的海風撩撥著他的髮絲。什麼也沒有想,就這麼放空自己。
聽著耳畔舒服的海浪聲,感受著一顆顆砂礫在耳邊被風吹動發出輕輕地響動。慢慢的,柳曜睡著了。
天當被,地當床,從他的睡顏中看不出一點心機。在這寂靜的夜色下,柳曜做了一個夢,一個綿長輕盈的夢。夢裡有一片溫柔的朝陽,有一張柔軟的鵝絨床。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後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早餐。
縱使場景可以還原,那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可以重來,物是,人已非。
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從前。
蘇小青之死,變成一把匕首就直直的刺在柳曜的心房上。若是把刀子拔出,心上就露出一個大洞往外瘋狂的流血。柳曜就帶著這把刀生活,讓自己的肉體接受這把刀的存在,讓他在平靜的絕望中緬懷。
當柳曜在海鷗的叫聲中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天空是淡淡的青藍色,有一群海鷗在空中隨意的盤旋。天光還沒有完全乍亮,還能看到昨晚的月亮變成淺白的一小片掛在天邊。柳曜深吸了一口氣,濕潤的霧氣和新鮮的海風甦醒著這個剛睡醒的少年。
柳曜坐了起來支起一條腿,把手臂搭在了上面。
蘇小青從家逃到這裡來的時候,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就沒有其他身外之物了,沒有遺物供柳曜拿來思念。柳曜抬起手臂揉了揉昨晚哭紅的眼睛,腦袋裡裝著混沌的碎片。
昨夜的淚水流幹了,今天就好好生活吧。
柳曜慢悠悠的晃著,回到了出租屋裡。
李娜趴在自己的辦公室桌子上表情非常的痛苦,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幾張紙,那是蘇小青的手術報告。司康曼站在李娜的旁邊,手搭在李娜的肩膀上輕輕地捏著。
司朗在柳氏集團私人醫院裡出生之後,李娜和司康曼就跟蘇小青和柳政澤沒有聯絡了。柳氏畢竟是財團大戶,讓自己的兒子認乾爸乾媽也許會讓人覺得是趁機覬覦著柳氏的財勢,司康曼和李娜也只是跟柳政澤和蘇小青在他們的私人飛機有過一面之緣,被柳氏集團的私人飛機接回國,也都是在柳政澤的下屬陪同下進行的。這成為了兩家心知肚明但又都緘口不提的默契。
司朗在國內健健康康的長大了。他的面貌遺傳了爸爸法國人的基因,淺金色的虹膜,淺金色的髮絲。雙手纖長骨節分明,一雙又細又直的腿架起他一米八三的身高。歐洲的張揚開放配合亞洲的溫婉細膩,讓司朗長出了近乎完美的軀殼。
「叮鈴鈴!」李娜的電話響了起來。
「司朗司朗!」早上司朗剛進教室,就被于斌堵住了。
「昨晚柳曜一宿都沒回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啊?」
司朗渾身一怔,所有不安的感覺的湧現出來。昨晚蘇小青之死已經被媒體大肆曝光,一時間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談曝光於眾。連帶著柳曜也跟著被曝光,被扣上了殺人犯之子的帽子。而昨晚李娜和司康曼也一宿沒有回家。司朗給李娜打了電話本想詢問一下爸媽什麼時候回家,得到的卻不是問題的答案。
「司朗,其實有一件事情,爸爸媽媽一直沒有跟你說,現在爸爸媽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希望你不要怪罪爸爸和媽媽。」
李娜細言慢語的敘述了司朗出生時與柳家結下的緣分,而現在柳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