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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知道？&rdo;楊蟬嗤笑一聲，展開一頁新簡，準備再寫一篇，&ldo;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rdo;

&ldo;我是凡人，怎可能什麼都知道……&rdo;

楊蟬扭頭瞥了他一眼。龍延低垂著眉眼，可骨子裡醞釀著什麼，卻從來不願意被她看透。

&ldo;七情，我得三味了。&rdo;她盯著他。

&ldo;你……要聽實話嗎？&rdo;龍延道。

&ldo;說。&rdo;

&ldo;在我看來，你一味都未曾得到，那些，都是別人的，都不屬於你……&rdo;

楊蟬冷哼一聲，重重擱下筆：&ldo;從別人處搶來了，那便是我的！&rdo;

&ldo;那麼楊蟬，你告訴我：你殺人時的快樂，是真的快樂麼？你說你已知曉何為喜悅，那麼殺人時的喜悅，與品嘗當年麥芽糖的喜悅，是相同的麼？&rdo;

&ldo;這……&rdo;她想了想，答不上來。那似乎是相同的，又似乎是不同的。

龍延搖搖頭，似乎不想再與她就這個問題再行糾纏，又要離開洞府下山去了。

&ldo;你去哪裡？&rdo;楊蟬叫住他，&ldo;莫忘了，你是我的奴僕，離開華山方圓十里外，便會自絕氣息！&rdo;

龍延耐著性子道：&ldo;我想出門透透氣，不行麼？&rdo;

&ldo;那你最近透氣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你最近在做什麼，我一清二楚，&rdo;楊蟬向他的方向緩緩踱步過來，&ldo;怎麼？看上了那個村姑？她比葉琳琅，可差遠了。&rdo;

&ldo;你！&rdo;龍延有些生氣，&ldo;請你說話放尊重，除了琳琅，我不會……&rdo;

&ldo;虛情假意！&rdo;楊蟬不耐地打斷他道，&ldo;不是看上她，照顧她作甚！&rdo;

龍延努力平復下心緒，又答道：&ldo;她可憐……&rdo;

楊蟬斜了他一眼：&ldo;可憐？天下可憐的女子多了去了，難不成還要一一照應過來麼？！&rdo;

好一陣沉默，龍延突然冷笑道：&ldo;所以楊蟬，你當真拾回七情了麼？&rdo;

&ldo;什麼？&rdo;

龍延道：&ldo;凡人有情，所以知曉憐憫為何物；你，卻有曾憐憫過他人麼？&rdo;

楊蟬仔細一番思索：&ldo;我……&rdo;

他又道：&ldo;楊蟬，你可曾有為他人而怒、為他人而喜、為他人而悲麼？沒有，你的心裡，只有一樣換一樣，那是凡間是非，不是七情！你只知是非卻不通倫常，七情於你，又有何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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