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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住手！你別碰她！&rdo;

雙方一陣劇烈的拉扯。她只覺忽地騰空飛起，便重重砸在一塊石頭上，當下嘔出了一口鮮血。

&ldo;阿蟬‐‐！！！&rdo;

她耳邊炸起一聲嘶喊，再勉強睜眼時，朦朧中見那大人的身形正慢慢地倒下去。

獵戶的刀被丟在一邊，她二哥滿手鮮血，正跪在那獵戶的屍體邊身邊驚慌失措地喃喃自語：&ldo;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rdo;

……

&ldo;師尊……師尊？&rdo;

一聲喚，過往多少噪雜紛擾隨風逝去。她從回憶中抽回思緒，轉頭來看，是迦南。

哦，是了……迦南說，華山的這一處景最好，山坳處，桃花林。林中一座小墳，是他將橙兒的墓遷到此地。

&ldo;師尊，您方才在想什麼呢？&rdo;迦南好奇道。

&ldo;沒什麼。你邀我來看的，就是這裡麼？&rdo;楊蟬環顧四周，&ldo;這處桃林……可以。&rdo;

&ldo;可以？只是可以麼……&rdo;迦南有些失望。

楊蟬不屑道：&ldo;桃林有什麼稀奇，這裡的與別處的也沒什麼兩樣，算不得壯觀。&rdo;

&ldo;壯觀？&rdo;迦南不解，&ldo;這不算壯觀麼？那師尊是見過更為壯觀的景緻麼？&rdo;

&ldo;我……&rdo;

……

&ldo;阿蟬……桃山，美麼……&rdo;

……

&ldo;我見過，&rdo;楊蟬重新陷入沉思，&ldo;迦南……你聽過桃山麼？&rdo;

迦南搖搖頭。

&ldo;桃山以一山的桃樹為名，花開四季不敗。你可想到過白雪與桃花同入一卷之景麼？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白雪飄飛，花落如雨……&rdo;

她忽然扶住額頭，似再難回憶起些什麼。

&ldo;師尊，您怎麼了？&rdo;葉迦南見狀，上前關切道。

&ldo;無事，&rdo;楊蟬停了陣，&ldo;莫提什麼桃花了，你居然這麼悠閒。那獵戶的屍體，你處理好了麼？&rdo;

&ldo;處理了，推到一條山澗裡，那裡從未有人去過……以後再有什麼人，也都能丟到那裡去。&rdo;迦南討好地回答，說到最後一句，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狠戾。

&ldo;那……便好……&rdo;

這一抹異變的神情自然落入楊蟬眼中。狐生子……畢竟還是有一半，沒有常人的顧忌。

&ldo;迦南，你跟著我，也有十八年了，&rdo;她踱到那埋了狐狸的桃樹下，&ldo;你平日裡叫我一聲師傅，我卻從未教過你半點武功。你……怨我麼？&rdo;

迦南可能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一時答不上來，呆愣的神情可見是發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