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ldo;慢點啊，走得快了不起啊？&rdo;

&ldo;讓你別跟我說話。&rdo;

&ldo;那你可以不理我啊。&rdo;

&ldo;……&rdo;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方才提到小時候的事，讓周茉對賀衝過去經歷的興趣被激發，非要到他曾經讀書的地方去看一看。

賀沖就讀的小學前幾年已經廢了，現在那一片蓋成了住宅區，早就無跡可尋。初中倒還在，但經過並校、擴建，也早已面目全非。賀沖也是多年來第一次回去探訪，站在大鐵門外往裡望，教學樓、運動場、食堂皆修葺一新，沒有半點記憶中的模樣。

校園裡正在上課，操場上散著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偶爾傳來兩聲老師吹哨的聲音。

賀沖指著裡面的教學樓向周茉介紹：&ldo;以前那棟樓只有四層，玻璃打破了沒人換，冬天靠窗坐的人就得拿報紙糊。&rdo;

&ldo;你也糊過？&rdo;

&ldo;我從來不坐靠窗的位子。&rdo;

&ldo;那你坐哪兒？&rdo;

&ldo;最後一排，不是靠後門就是靠垃圾桶。老師不給換，因為我個子高，坐前面會擋著人。&rdo;

周茉轉過身，踮著腳跳起來，勉強能與賀沖齊平。她似是不服，冷哼了一聲。

賀沖戳她的肩膀：&ldo;哼什麼哼，有本事你也長這麼高。&rdo;

周茉嘟囔：&ldo;了不起咯。&rdo;

這一問一答可謂是幼兒園級別的幼稚，賀沖意識到這一點，啞然失笑。

周茉說：&ldo;你讀書的時候肯定會在課堂上帶頭搗亂。&rdo;

&ldo;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rdo;

&ldo;你自己說的啊，你是文盲。&rdo;

賀沖：&ldo;……&rdo;

今天賀沖吃了好幾次癟，周茉心情大好，又追著問：&ldo;那你讀書的時候有小姑娘追你嗎？&rdo;

&ldo;我們小地方民風淳樸，從來不趕早戀這種時髦。&rdo;

周茉&ldo;哦&rdo;了一聲：&ldo;那就是沒人追了。&rdo;

賀沖一挑眉，側身低頭打量她：&ldo;哥這樣的還能沒人追？從前一放學就有成群的姑娘排著隊去球場上給我喊加油。&rdo;

&ldo;真的假的？&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真的吧。&rdo;

賀沖忍不住笑了：&ldo;那時候大家都埋頭讀書，班裡有開竅早的，不過那也只是少數。再說了……&rdo;

&ldo;再說了？&rdo;

賀沖深深地看著她：&ldo;我要是喜歡誰，一定主動去追，不會等著姑娘來追我。&rdo;

周茉一點沒覺察到他的目光：&ldo;這麼自信？&rdo;

&ldo;是啊。&rdo;

周茉比個大拇指：&ldo;那祝你馬到功成。&rdo;

賀沖：&ldo;……&rdo;

他覺得自己遲早得被她氣死。

周茉又問：&ldo;那個時候，你除了讀書還做什麼？&rdo;

&ldo;那時候我們鄰居有個大爺開了一家早餐店，我每天起得很早去他那兒幫忙，掙點零花錢，好帶一飛去遊戲機廳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