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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賺得多多了。

周茉抓著安全帶，躊躇又躊躇，最後長舒一口氣，下定了決心：&ldo;我想回去把錢補上。&rdo;

賀沖不說話，看著她。

周茉神情堅定：&ldo;一定要補上。我自己做壞事可以，不能損害別人的利益。&rdo;她看一眼賀沖，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怕他不高興，示弱似的懇求：&ldo;行嗎？我可以補你油費。&rdo;

賀沖非但沒有不高興，眼底反倒泛出些許笑意，但嘴上還是說：&ldo;你這人真是事多。&rdo;

賀沖轉頭看她一眼。小姑娘垂著頭縮著肩膀，一副做了錯事的小學生模樣。他不知為什麼想笑，心裡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欣慰，大概是因為沒有看錯人‐‐她有一種純粹的，不諳世事的善良，黑白分明，因此也容易摧毀。千萬人蹚過世俗的不歸河，變成了混沌的灰色，而周茉不必非得如此。

沉默之中，車仍在繼續往前開，周茉不得不出聲提醒：&ldo;是不是該掉頭了？&rdo;

賀沖笑了：&ldo;錢我已經付過了。&rdo;

&ldo;你騙人。&rdo;

&ldo;給你端米茶的時候就付了，我故意騙你的。&rdo;

周茉瞪了一眼，賀沖卻笑意越盛，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往儲物格里去摸煙，點燃之後抽了一口，眼裡儘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周茉低聲嘟噥：&ldo;幼稚。&rdo;還大她八歲呢。

賀沖不想被周茉的父母撞見徒惹麻煩，把車停在了離周家別墅一個路口遠的路邊。離家越近，周茉就越沉默，停車的時候，她臉色難看得像是要去服刑。

賀沖在心裡嘆了口氣：&ldo;有事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你存了嗎？&rdo;他看周茉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伸手輕拍她的肩膀，&ldo;回去吧。&rdo;

周茉解開安全帶，伸手開門，又驀地停下動作，轉過頭來看著賀沖：&ldo;隨時都能打嗎？&rdo;

這雙眼睛黑白分明，彷彿能一下看進人的心裡去。賀沖沉沉地笑了一聲：&ldo;你想打就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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