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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喉頭一緊,腦子裡不由得就跳出「金屋妝成嬌侍夜」這類不堪通讀的艷曲來,他嗓子有些乾的,「你要跟我說什麼?」
於祗還渾然未覺的,「你不在的時候,我撒了點小謊。」
「喔?」江聽白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把鬢髮掠到耳後,「比如呢?」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於祗一五一十的,把她說過的那些胡話,都交代了個乾淨。
江聽白聽完只想說一句:於二,你真的別太能編。
可她說話的聲調又輕又軟,還帶些嬌氣,再配上這副委委屈屈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越聽到後來,江聽白心裡就越發燥起來。
他鬆開了一顆釦子,「你跟我爸說,我們打算明年做試管嬰兒?還是龍鳳胎。」
於祗極力爭辯,「我那是為了暫時穩住他們,沒準備真去做。」
真做她還挺怕疼的呢。
江聽白好笑地看她,「為了讓他們不嘮叨你,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於祗還很有理地點了點頭,「我們文科班的老師說過,就算你不會寫也要把試卷給填滿,至少可以得一些同情分。」
「我只知道在我們數學系,亂寫一氣照樣兒是零分。」
於祗搖了搖他,「那你幫不幫嘛?」
「你先幫我一下,」江聽白很是大度地點頭,「我們有來有回。」
於祗:「?」
等江聽白把她從地毯上撈起來,抱到腰上坐著,於祗才反應過來是要幫他什麼。
那底下突兀又生硬地頂著她,於祗紅著臉要翻身下去,卻被江聽白一把拽到了跟前。
他的聲音聽起來啞極了,「這點小忙你能辦到的吧?」
「」
江聽白在她微瞠的當口湊身過來吻她,伸手箍住她的後背不叫她亂動,帶著滿腔滿肺不得紓解的難以自制。
於祗能清晰地感受到江聽白含咬住了她頸側動脈處緊繃著的血管。
她呼吸都在顫,「現在還、是白天。」
江聽白沿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吻上去,「有哪條法律規定白天不能履行義務嗎?」
「」
後來掙脫不得的於祗,使盡最後一分力氣,勾到了角几上的遙控。
客廳裡的垂地窗簾應聲合攏,卻關不住這一室一地的闇昧。
直到一切都結束。
於祗長久地枕在江聽白的臂彎裡一動不動。
江聽白溫熱的氣息與她融匯於一處,他訝異於自己耽溺得這樣快,回國也不過是一個多月而已,他已完全做不到在她面前收放自如。
於祗累得都快要睡過去。
還是江聽白平復了一陣心緒後,揉了揉她的頭髮,「該去洗澡了,不然來不及。」
半天沒反應。
江聽白大聲了些,「於二,於二?」
「嗯?」
她的聲音軟的像一簇煙。
江聽白笑了下,「捂一下眼睛,我把窗簾開啟。」
於祗討厭在睡覺的時候見光,剛醒的時候尤甚,要是江聽白先醒,他都是不開燈也不拉窗簾的。他習慣了大清早摸著黑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江聽白說完,自己也在心裡笑自己,他如今變得事事為她擔心起來,連這樣的事也要交代。
於祗圖便利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
這窗簾雖然是義大利進口的布料,當時幾個設計師畫了圖紙,照著樣純手工縫製出來的,但於祗一次也沒有把它拉起來過。
今兒還是第一遭。也許就是太久沒有用過,那拉環有些生了鏽,窗簾自動開啟時發出吱吱的響聲。
於祗伸手捂上了耳朵,「它為什麼會這麼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