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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序秋:【出息。】
江聽白摁滅了煙,他回浴室漱口。
於祗落在洗手檯上的手機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來,但沒有出聲。
那邊傳出蔣玉輕醉醺醺的聲音。他說:「於祗,晚上的話我沒說完。我想告訴你,我會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太想出人頭地,我想挺胸抬頭站在世人面前,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到你的面前說一句,我足夠配得上你。配上你太難了,你站得太高,我不這樣怎麼能夠得著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江聽白是剃著鬍鬚聽完的。
等蔣玉輕這番動人情腸的告白結束以後。他才慢條斯理地說,「凌晨兩點,打電話和我太太說這些。」
江聽白對著鏡子摸了摸下巴,懶倦而客套地問,「蔣先生,你到底上醫院看過沒有?」
手機那頭的蔣玉輕:「」
他趕緊看了一遍手機號碼。是於祗的沒錯。
蔣玉輕以為他們在冷戰,「你不是被於祗趕走了嗎?」
江聽白意識到自己因為心情太好,字裡行間有點太讓著這孫子了。他涼笑一聲,「這事輪得上你過問?伺候好你主子,字母圈兒的小畫家。」
被結束通話電話以後,蔣玉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們真的什麼都知道。沒罵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聽白嘴下積德。
他認命地打給ann,「我們回巴黎去吧,我不想在這裡了。」
ann的口氣聽起來很不好,「你明天,還是先配合接受稅務部門調查。」
「出了什麼事?」蔣玉輕也酒醒了。
ann痛心疾首,「早讓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你以為你名下的錢來路很正?」
頭一次有鍾老闆在其中斡旋,江聽白肯高抬貴手,畫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業而已。這一次他接到有關部門的電話,連一丁點對方資訊都打聽不出。擺明瞭是公事公辦、一查到底的態度。
但ann猜也不會有別人。除了那位處事利落,還不往身上沾一點腥的江公子。
蔣玉輕絕望地閉上眼,「知道了。」
江聽白把於祗的手機扔在床頭。
他躺上去不到一會兒。於祗就貼靠過來,「幹什麼去那麼久?」
「當一個愛國守法的公民去了。」
之前投鼠忌器,對蔣玉輕的整治太輕,反讓他得意忘形起來,膽大到敢半夜給於祗打電話,那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的?他還不接受教訓,那就再下狠點手。
於祗輕嗤了聲,像是不信,「就你?貧得要命。」
江聽白一下下撥著她耳邊的頭髮,「看不起誰呢?」
「老公。」
江聽白心裡一軟,「噯。」
「為什麼又不收購鴻聲?」
於祗把頭埋進他懷裡問。
江聽白拍著她的後背。他貼著她的耳廓慢慢說,「都被趕出了家門,就差拿個要飯罐兒上街了,還敢和媳婦兒對著幹吶?這點覺悟我總還有。」
於jsg祗笑。
她慢慢睡著覺。腦子開始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你下輩子還娶我,好吧?」
江聽白被那聲老公弄得五迷三道。他把位置一再放低,「你都願意,我還能說不好嗎?太抬舉我。」
於祗又說,「我再投胎的話,不想當人了,當只小貓挺好。」
「那我就當小貓咪的老公。」
她點頭,「我還想當一隻杜鵑鳥。」
「那我就做杜鵑鳥的老公。」
於祗不知是什麼腦迴路,「做毛毛蟲也不錯其實。」
「那你自己去做吧。」
江聽白想想就噁心,實在是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