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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表情,也不言語,神情有點困惑,也有一絲陌生。
陸萬劫收回了目光,心裡有一點點難過。
☆、沒完沒了
正午的陽光照在花園裡,碗口大的血色玫瑰散發著迷人腐爛的香味。不知名的蟲子順著枝幹爬到花瓣上,吸取花蕊裡的汁液。
林無憂一個人坐在乳白色的臺階上,他的後背在陽光的照射下,有點發癢,那兩處增生的東西被緊緊地裹在衣服裡,如今彷彿帶了一點生命似的,要掙脫出來。
他過的是有幾天沒明天的生活。院牆外面每天都會倒下幾十上百的屍體,下水道、小河溝裡到處佈滿著變異的寄生蟲。這一切比夢境還來得離奇荒誕。
這會兒大家吃過午飯,都回屋裡睡覺了。林無憂站起身,在大廳的玻璃門前照了幾下,衣服雖然寬大,但後背仍然可見微微的隆起。林無憂挺直了腰桿,努力做出一副光鮮漂亮的模樣。
他原本想回屋睡覺的,卻聽見屋子裡有低低的說話聲。無憂有些疑惑,這房裡除了陸萬劫,難道還會有別人?
無憂推開房門,見到了那個總是跟著林鐵衣的小跟班。小跟班踩著梯子,站立在高處,手裡拿著一個燈管。陸萬劫站在下面扶著梯子,手裡還拿著電線鉗子等物。兩人正說得熱鬧,看見無憂回來,都怔了一下。
無憂看見這個小跟班,有點厭煩,輕描淡寫地說:“怎麼哪都有你?”
這話帶著一點火藥味,小跟班很老實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陸萬劫正為今天上午殺人的事情鬱卒,見他這樣,也不搭話。
無憂回了臥室,在洗手間洗了臉,剛才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想洗澡。猶豫了一會兒,探頭看外面,剛好看見小跟班收拾工具箱離開。陸萬劫試了試電燈開關,覺得沒問題了,也隨即進洗手間洗手。
兩人在狹窄的門口碰了照面。林無憂仰起臉看他,陸萬劫別轉過臉,一言不發地開啟水龍頭,擠了一點洗手液,嘩啦嘩啦洗手。
林無憂斜斜地倚在門口,透過鏡子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陸萬劫。”
陸萬劫將涼水澆在臉上,停了一會兒才回應:“嗯?”
“你少和那個小白臉說話。”林無憂不高興地說。
這話說的有點孩子氣,陸萬劫忍不住笑了一下,語氣溫和下來:“為什麼?”
林無憂扁著嘴,用指甲劃拉門框,嘟囔道:“他罵我。”
“他罵你什麼?”陸萬劫好奇地看著鏡子裡的他。
林無憂沒好意思複述小白臉在車裡說過的原話,於是梗著脖子道:“反正他不是好人,兇巴巴的,你不要跟他玩,會被他帶壞的。”
陸萬劫點點頭,抓起架子上的毛巾擦臉擦手,對林無憂道:“他是個慣偷,在監獄裡待過幾年,挺機靈的人,可惜用錯了地方。”他衝林無憂招手:“你來,我給你洗頭。”
林無憂哦了一聲,走到陸萬劫身旁,還沒開口,陸萬劫低頭在他衣服上嗅了一下,嫌棄地笑,低聲說:“髒孩子。”
林無憂的臉立刻紅了,奪過毛巾要把他推出去:“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陸萬劫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這才發覺他的手腕非常纖細,像是被銷減了一部分骨肉似的。陸萬劫放輕了力道,唯恐不小心把他捏碎。
“你這幾天覺得怎麼樣?”陸萬劫擔憂地看著他。
林無憂嚇得滿頭冷汗,唯恐被他看出自己身體的異樣,於是繃緊了臉,做出一副冷漠厭煩的樣子:“死不了,放開我。”
陸萬劫受他一頓搶白,有點鬱悶,訕訕地鬆開他的手腕,關上門離開了。
林無憂確認門反鎖之後,才艱難地脫掉襯衫和牛仔褲。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變形。胸骨與肋骨清晰可辨,兩手骨架精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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