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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的圖騰是狼,只有貴族才擁有將孤狼紋在身上的特權——品階越高,所紋的孤狼目光越是兇狠陰煞,代表不屈與生生不息的權力爭奪。
此時,鄔玉衣襟敞開,入目正是一匹對月長嘯的頭狼。
諸鶴仰著腦袋半晌終於累了,微微垂眼,正好便能看到那狼健碩的身形和幽綠的眼。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活靈活現的紋身,忍不住聚精會神的瞧了半晌。
鄔玉也不催他,只是原本撐在牆壁上的手向下移了幾分,從面前的人身後繞過去,再向前,像是要將人攬進懷裡。
他低聲,像是哄人一般的道:「好看嗎?王爺,玉出汗時紋身也會變色,汗越多,色彩越鮮麗。您想看麼?」
諸鶴好奇的睜大了眼:「這麼神奇?」
鄔玉的手指碰到了綾羅金線的衣衫,不著痕跡的將諸鶴向自己帶近了些:「王爺可以親自驗證。」
諸鶴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似乎非常心動。
鄔玉的手便慢慢又用了幾分力,連語氣都帶上了幾分欲意:「不試試嗎?」
諸鶴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微微擰了擰眉,像是在抗拒和思考。
鄔玉的唇角淺淡一勾,就在已經半抱住諸鶴的手臂要將人徹底拉進懷中之時——
諸鶴伸手抓住了鄔玉的手腕。
他漂亮的眼睛重新抬了起來,左眼角的淚痣像在燭火中妖異發光,整個人都像是帶上了幾分非人的邪性,顯得狡黠而靈動。
他敏捷的從鄔玉的懷中脫了出去,輕巧的轉身,站在了鄔玉身後,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你想睡本王難道本王就會給你睡啊?我看你就是在想屁吃!」
鄔玉:「……」
鄔玉短暫的愣了愣,一時間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然而諸鶴的反應向來賊雞兒迅速。
他不僅飛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找了個安全地帶,揚著下頜,十分欠打的道:「本王是挺想看變色紋身。但只要你出汗,紋身不是都會變色麼?」
鄔玉:「……」
「既然你現在身體不好看上去做不了正經運動,那本王就安排個人給你睡或者睡你好了。」
諸鶴拍拍掌,無比機智的插上了最後一刀,「本王向來是個仁慈又大度的人,三王子,你想在上面還是在下面?想用什麼姿勢,都可以告知本王,本王會在不影響觀賞的角度下儘量滿足你的。」
鄔玉:「……」
鄔玉一時間怔了半晌,才明瞭過來這話中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麻了。
諸鶴還能火上澆油:「還有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第一次的還是經驗很多的?你到底更喜歡女孩子還是男孩子?」
鄔玉:「……」
原本溫存在燈火之間的曖昧只一瞬間就蕩然無存,殿內頓時充滿了學習求知的氣息。
鄔玉風流了十幾載,馭人無數,卻也從沒見過像諸鶴這個路數。
他在原地僵了半晌,才捏捏眉心,極勉強的擠出一個笑來,啞聲道:「王爺,他們都不行。」
諸鶴:「?」
那是,鶴鶴必須天下第一最最行,又大又強又持久。
但鶴鶴也不能說跟男人睡就跟男人睡。
諸鶴自覺被拍了一下馬屁,因此語氣好了一分:「你只管說,本王保證能給你找到一個行的。」
鄔玉:「……」
大概是身體實在無法支撐,鄔玉緩緩靠在桌邊坐了下來。
他沉沉的目光朝諸鶴望過來,一直望了許久,唇邊的笑意反而深了幾分。
「王爺,除了你,沒有人可以。」
未央宮是大曆皇宮用來接待外史最大的寢殿,裝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