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諸鶴:「?」
諸鶴思想跑偏,一順嘴便道:「難不成你兄弟叫小龍坎?」
侍從呆了下。
下一秒,侍從直接「蹬」的聲就跪在了諸鶴面前,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前額立時滲了血出來:「求王爺饒命!小的家裡只有小的一人,沒有兄弟!求王爺饒小的一命!」
諸鶴:「……」
這倒也不必沒有兄弟就要以死謝罪。
風評徹底被害的諸鶴再次感到了無法正常溝通的寂寞,他嘆了口氣:「算了……叫德莊挺好的,走吧。」
攝政王府距離皇宮不遠,佔了燕都上風上水的一塊寶地,聽說是宗帝在位時親自為離王建的,只為讓離王出入宮中更為便捷。
老皇帝離世前,不僅詔異姓王離王為監國攝政王,更賜下與帝王同尊的黃金車輦,十六人共抬,綾羅寶綴,金碧輝煌。
車輦內火盆燃的正盛,諸鶴披了件白狐裘,懶洋洋的靠在軟塌上,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直到宣明殿前才彎身下輦,端得一派排場。
頃刻間,宣明殿內烏泱泱跪了一片。
諸鶴心態極好的坐了下來,慢悠悠道:「這是人到齊了?怎麼沒看到太子?」
殿內安靜片刻。
一個發須花白的老頭扶著宴桌起身:「王爺,太子身上的傷還未愈,不能前來,還望王爺海涵。」
諸鶴眯眯眼睛,這才想起那小太子前幾天被自己……呸,被原主賞了頓鞭子,估計現在還下不了床。
真是個倒黴孩子。
先帝遺詔的三年之期未到,太子無法登基,龍椅空懸,更顯得龍椅旁攝政王的專座高高在上。
諸鶴並沒有書中那位攝政王的暴虐,卻也沒有常人的情感好惡。
他端起桌上的龍井抿了口,根據曾經的動物園長期人類觀察經驗推理一番,面色平和的大度道:「哦,無妨。等宴會結束後,本王親自去看看他。」
不知是不是諸鶴的錯覺,這句話一出口,宣明殿內更寂靜了。
殿內跪著的大臣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只可惜諸鶴天生和他們並非同類,且早都不記得書裡細節的劇情。
他有模有樣的揮了下手:「行了,眾卿起來吧。難得宮宴,各位……」
「離王殿下,老臣有言要諫!」
話到一半,剛剛替太子開口的白髮老頭兒打斷了諸鶴。
攝政王把持朝政兩年,已經鮮少有人再用先帝賜的封號稱呼他。
諸鶴見那人在群臣之中也站的靠前,估計是個不小的頭銜,於是朝身旁的侍從招了招手:「德莊,來。」
頭一回跟在諸鶴身邊的小侍嚇得白著臉:「王,王爺……」
諸鶴目光慈善的放輕了聲音:「本王這幾日記性不好,你跟本王說說,那人是誰?」
德莊不敢猜攝政王的心思:「王爺,是太傅大人。」
諸鶴瞭然的坐了回去。
原來是太子太傅。
那八成就是以後要跟小太子一起搞他的預備役成員。
諸鶴很不走心的掃了老頭兒一眼:「太傅請。」
太傅的桌子正靠殿內一根龍柱,大抵是上了年紀,站直的時候還扶了龍柱一把,身上的官袍不知多久沒換新,遠遠看去都能看到三兩塊補丁痕跡。
老太傅站得相當剛正不阿,神色肅厲,手抖抖發發的抬起:「先帝遺詔,離王諸鶴當盡心輔佐太子,親賢遠佞,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是與不是?」
諸鶴:「?」
一個炮灰怎麼能有如此雄偉的抱負,不應當。
諸鶴唇邊帶上一抹彎彎的笑意:「太傅何不直言?」
各地進貢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