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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然領悟了變態劇本妙處的諸鶴簡直停不下來。
他得寸進尺的伸出手,輕輕一勾小太子的下頜:「子央,現下整個宮中都傳言本王痴戀於你無法自拔。讓本王猜猜,最早這流言是誰放出去的?」
晏榕滿是厲色的眼瞳登時一縮,張嘴像是要說什麼,卻又被一陣突來的劇痛折磨得死死咬住了唇,硬撐著抵擋片刻,終歸沒抗住,暈了過去。
這麼身嬌體弱,難怪在原文裡配誰都是受。
昏迷的可憐小太子並不能再給攝政王帶來新鮮的快樂。
諸鶴失望的撇了撇嘴,低頭重新看了眼方才蠱蟲的位置,線條有力的小臂下那處隆起面板形狀越發猙獰,漸漸透出一個茶黑色的外形輪廓。
輪廓不斷的蠕動,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做最後掙扎。
大曆的確鮮少有蠱蟲這種東西。
只可惜這蟲那蟲,在諸鶴看來都不具有任何威脅性。
就和小太子或者這書裡任何一個人的愛恨悲歡一樣,對他完全不造成分毫影響。
只要這個世界穩穩噹噹的存在,他就永遠擁有至高無上的享樂權和無時無刻的豁免權。
誰叫鶴鶴會飛呢。
諸鶴美滋滋的進行了為期半個時辰的昆蟲觀察日記,最後毫不客氣的把那隻蠱蟲的最後半條腿從晏榕小臂裡拽了出來,拎在自己手裡對著燭火晃了晃。
是隻血紅色的胖蟲子。
在閱蟲無數的諸鶴眼裡勉強還能算得上憨態可掬。
於是攝政王善心大發的把它往瓷瓶裡一丟,又良心發現的給床上光溜溜的小太子披了個被單,走到門口。
夜色已經深了,門外宮人跪了一排。
諸鶴已經在晏榕那裡尋夠了樂子,因此很好說話,堪稱和顏悅色的道:「今日蠱毒一事不得外傳,太子本人那裡也給本王管好自己的嘴,明白了嗎?」
身為貼身太監,來喜不得不跪在最前面,一邊抖一邊顫著聲:「奴,奴才明白!可若是太子殿下問起……」
「那就編個謊啊。」
諸鶴一臉這也要來問,「難不成你們要本王為了暫時查不明白的事與北狄翻臉?」
宮人們立刻慌了:「奴才們不敢!」
諸鶴擺擺手:「具體說辭你們去和太醫院想辦法,串好跟德莊報一聲。很晚了,本王要回府休息了。」
無一處不精緻的黃金車輦裡燃著淡淡的幽蘭香。
車輦速度不慢,但卻非常平穩。
諸鶴懶散的靠在軟墊上,手中有些磕磣的土黃色小瓷瓶上木塞已經拉開,內裡一隻肉乎乎的血紅色大蟲子不斷試圖從瓶口一拱一拱爬出來。
然而每次剛努力的探出一個頭,就被諸鶴一根細白的手指給塞回去。
德莊:「……」
伴駕在旁德莊最後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道:「攝政王,既然您都願意給太子殿下解蠱了,為何不讓太子殿下知曉呢?」
諸鶴第n次把蠱蟲給懟了回去,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幹嘛要讓他知道?」
德莊道:「小的想……此次解蠱,正是您可以與太子殿下消除誤會,拉近……」
諸鶴茫然:「不是,本王為什麼要和他解除誤會?」
德莊:「……」
諸鶴隨意道:「小德子,本王和小太子是血淋淋的權利鬥爭,絕不可能善了,不存在誤會。」
德莊愣了愣:「那您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弄死晏榕?」
諸鶴輕輕嘆了口氣,「傻孩子,當然是因為好玩呀。」
月光透過純金的窗柩,落在諸鶴眼角的淚痣上,顯得冷清而無情。
他將木塞壓回瓶口,露出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