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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清淡,哪怕離得杯盞很遠,亦能聞到甘甜。
然而諸鶴只淺淺抿了一口,就掀起的偏過了頭:「好苦,你是不是沒放茉莉花?晏榕你好小氣啊。」
晏榕自然知道懷裡的人在存心找茬,將杯盞重新放回桌上,耐心極了的看諸鶴一眼,溫聲道:「那孤給皇叔重新泡好麼?」
諸鶴美滋滋的晃了晃自己的腳丫:「好呀,你泡好喝一點。我覺得你就是睡了我就翻臉不認帳,連杯茶都不想給我喝了的人。」
晏榕:「……」
晏榕輕輕搖了搖頭,在諸鶴唇邊吻了一下:「休要胡言。」
反抗又反抗不了,打也打不過,更何況昨天那麼親密的事都不知道做了幾次。
諸鶴連反抗都懶得反抗,任由晏榕親好了坐回去,才慢悠悠的繼續了昨晚自己沒來得及說完的事兒:「對了,樓蒼的聖旨你讓來喜加急傳回去了嗎?」
春茶茉莉和柚子葉都呈裝在不同的琉璃罐中。
晏榕一一將琉璃罐從桌下的小抽屜中取出來,揭開蓋子,細緻的按照諸鶴喜歡的口味給他調。
此時聽到諸鶴再提起樓蒼,晏榕的神色終於較之前緩了幾分。
他將茉莉花瓣碾細了些,用木勺舀進茶壺底,再鋪一層柚子,待滾燙的熱水沖入茶壺中,才微微笑了下,重新湊近諸鶴耳邊:「既是皇叔如此辛苦寫成的,孤自然不能辜負皇叔的辛勞。」
諸鶴:「……」
諸鶴總覺得這句話有哪裡奇怪,正準備重新說明一下,便聽晏榕又肆意的補上了下半句,「只不過那張聖旨上都是皇叔被孤弄時濺上去的水,孤怎麼捨得拿給他人觀看。所以孤親自謄寫了一張,此刻已經送往燕都了。」
諸鶴:「……」
若是晏榕不提還好,他一提,諸鶴便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天自己寫那張破聖旨時的場景,一時間臉色簡直難看極了。
繚繞的香氣在壺角漸漸溢散開來。
晏榕早已學會見好就收,重新為諸鶴斟滿了茶,柔和道:「皇叔不氣,是孤昨□□著皇叔的。皇叔若是還想罵孤,也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好不好?」
諸鶴:「……」
小兔崽子!!
諸鶴在心裡大聲辱罵了晏榕一百遍,氣憤無比的將他手中的金盞截了過來,一飲而盡,然後翻臉不認人的將杯子塞回了晏榕手裡:「我要午睡了,我聽不到你說話,再見!」
自第一任開國皇帝太高祖建朝以來,大曆的城池版圖便在不斷擴大,由最先僅有的四十三座城池演變成今日的六十七座。
其中除了功不可沒的樓老將軍與樓蒼,也離不開大曆祖輩的積累。
至少在民間百姓看來,除了諸鶴這個昏庸無能還專權欺負小太子的攝政王以外,每一任大曆帝王都可歌可表。
而晏榕則更是可歌可表中的楷模。
三十萬大軍除開先頭部隊,晏榕的馬車從燕都出發一路向西北而去,足足過了近一個月時間,才終於快要到達國境邊界。
——也正是北狄壓境的地方。
五年前北狄王病逝,後北狄奪嫡大亂,三王子鄔玉最終在大亂中獲得王位,雖然民間傳聞他涉嫌毒殺其餘兩位王子,但此事隨著鄔玉在王位上越坐越穩而逐漸銷聲匿跡。
鄔玉曾為質子被北狄王送往大曆,熟知大曆宮中官員名冊,再加上他的性子與他的哥哥弟弟截然不同,乖張無羈,一旦稱王,必將成為大患。
在晏榕還未登位之前,諸鶴就已經安排樓蒼鎮守北狄已久。
北狄忌憚鎮國將軍威名,幾年來也未曾侵擾邊關,只是待樓蒼前腳一走,鄔玉後腳便壓了上來。
越往邊境線走,所見越是荒涼。
在晏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