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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偏淡的顏色被這一抿，抿出些略深的顏色，瞧著像是花瓣上深淺的過渡。

無憂看得有些神思渙散，沒怎麼聽她後邊說的話，等回過神，指腹已經點在了沈辭柔嘴角。他自覺不妥，剛想收手道歉，沈辭柔卻張口咬住，尖尖的犬齒像洩憤一樣輕輕磨了兩下。

她咬著指尖，抬眼看他，努力撐出點氣勢，聲音卻含含糊糊：&ldo;幹什麼呀？&rdo;

無憂任由她咬著，也不顧指尖上發癢的感覺，拇指的指腹也抵上去，緩緩撫過沈辭柔的下唇。他想她應當是塗了口脂，指腹輕輕擦過去，淺淡的紅色被抹開一筆，像是碾過一片花瓣。

他原以為女孩的手或者身子夠軟，她的嘴唇卻更軟，指腹甚至能感到略微的彈性。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無憂年少時跟著太傅讀書，尚且不清楚男女間的事情，太傅便細細警戒過，說得彷彿除了子嗣立儲之外，往後宮裡走一步便是沉湎女色。無憂那時想女子也沒什麼可接近的，還不如多看一卷書，現下卻覺得太傅說得並非毫無道理。

比如他現在很想就這麼抱著沈辭柔，然後俯身親一親她。時光易逝，不如就此消磨。

沈辭柔磨夠了，覺得沒什麼意思，嘴唇上讓人抵著到底有點不舒服，鬆了齒關：&ldo;……有什麼東西嗎？&rdo;

她稍稍歪了歪頭，一雙眼睛澄澈透亮，看神色時真的不明白。無憂被看得一凜，連忙收手，垂下眼簾：&ldo;失禮了。&rdo;

&ldo;這有什麼失禮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樣碰碰而已，我覺得沒什麼呀。&rdo;沈辭柔渾然不覺，見無憂垂著眼，還伸手去捧他的臉，&ldo;你怎麼不看我？&rdo;

襦裙領口燻了香，淺淡的香氣透過來，無憂呼吸一窒，視線裡是女孩一截頸子，白皙修長，肌膚上泛著健康的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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