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3 頁)

&rdo;

&ldo;是啊。&rdo;許昭把許凡抱起來，從布袋子裡拿出一個麻花遞給大莊媽。

大莊媽問：&ldo;這是啥?&rdo;

&ldo;麻花，買了兩個，許凡和大莊一人一個。&rdo;

&ldo;那不行，這多貴啊，讓三娃子自己吃吧。&rdo;

&ldo;許凡吃一個就夠了，謝謝嫂子幫我看許凡那麼久。&rdo;

&ldo;沒啥的。&rdo;

&ldo;拿著吧。&rdo;

許昭硬把麻花塞給了大莊媽，然後一手抱許凡，一手推腳踏車朝家走，一路上烏漆墨黑的，就聽到許凡不停地喊：&ldo;爸爸。&rdo;

&ldo;嗯。&rdo;

&ldo;爸爸!&rdo;

&ldo;哎。&rdo;

&ldo;爸爸!&rdo;

&ldo;在呢。&rdo;

&ldo;爸爸!&rdo;

&ldo;……&rdo;

許凡一直這麼喊到家。

到家後，許昭把煤油燈點了，父子兩個坐在大桌子前。

許昭掏出一個黃澄澄的麻花遞給許凡。

許凡哇了一聲。

許昭說：&ldo;吃吧。&rdo;

許凡把麻花伸到許凡嘴邊說：&ldo;爸爸你也吃。&rdo;

&ldo;你先吃。&rdo;

許凡咬了一口麻花，然後把麻花又遞到許昭嘴邊。

許昭咬了一口氣，望著吃著麻花一臉滿足的許凡，問：&ldo;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覺啊?&rdo;

許凡邊吧唧吧唧地吃麻花，邊說：&ldo;我要等爸爸。&rdo;

等爸爸‐‐

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能夠這麼久地等待，這是多長情啊，一點都不像他，也不像原許昭，因為他和原許昭都不是長情的人，許昭沒有再往下想，問：&ldo;許凡，剛剛生爸爸氣沒有?&rdo;

&ldo;為啥生爸爸氣?&rdo;許凡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ldo;因為剛才爸爸在大路上打你了啊。&rdo;

&ldo;爸爸打的不疼。&rdo;

&ldo;……&rdo;

許昭無奈地笑笑，然後又問：&ldo;如果爸爸打疼了，你生爸爸氣嗎?&rdo;

&ldo;不生的。&rdo;

&ldo;為什麼?&rdo;

許凡歪著腦袋想了想，說：&ldo;因為你是我爸爸啊。&rdo;

對，因為是爸爸，因為是爸爸，所以被爸爸兇了罵了打了，只要能感受到父愛，就不會生氣，就永遠愛著爸爸。

許昭笑了，摸摸許凡的腦袋說：&ldo;以後聽話，爸爸說不能亂跑，你就不能亂跑，知道嗎?&rdo;

&ldo;嗯。&rdo;許凡點頭。

&ldo;不然爸爸真的會打你。&rdo;

許凡又點頭。

許昭這才放心。

第二天，許昭提前一點去醫院送飯，許凡果然聽話地和大莊玩兒，沒有再跟上去，許昭接連送了三天的飯，終於到了交公糧的時候，許昭提前和崔青峰說了一聲，讓他先自己做冰棒，他需要交一下公糧才行。

一大早，南灣村各家各戶都你借我的大秤，我借你的大秤，然後按照公糧本上的斤數，裝入麻袋中，放到牛車上，紛紛拉向縣城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