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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扭過頭看許昭。

許昭說：&ldo;明天可能要下雪，去把院子裡的凳子、盆、刷子、爺爺奶奶的鞋子, 都收進來, 收進來初六就帶你去吃豬蹄、看電影, 行不?&rdo;

許凡接著說：&ldo;還有羊肉、米花糖, 還有還有烤紅薯。&rdo;

&ldo;行，去吧。&rdo;

&ldo;好。&rdo;

許凡立刻轉身，邁著小短腿朝院子裡抱，搬起一個小凳子跑到堂屋，把小凳子放到小飯桌前，繼續跑到院子裡拿刷子、掃帚等，許昭就坐在堂屋裡看著，指揮著。

&ldo;好了。&rdo;許凡拍著小肉手，氣喘吁吁地說。

許昭指著院子裡的一個瓷盆說：&ldo;還有一個盆。&rdo;

&ldo;我去拿。&rdo;

&ldo;去吧，放到盆架，慢點。&rdo;

&ldo;好。&rdo;

許凡把拿出來的酸梅粉，重新裝到罩衣的衣兜裡，立刻跑出堂屋，拿到瓷盆就朝堂屋跑，結果跑的太快，&ldo;啪嘰&rdo;一下摔在地上，連瓷盆都給摔跑了。

許凡沒有哭，立刻爬起來，拾起瓷盆就朝堂屋走，踮起腳尖，吭哧吭哧地把瓷盆放到盆架上，朝小肉手上一看，被蹭破一丟丟皮，立刻轉身說：&ldo;爸爸，我 破咯。&rdo;

許昭沒聽清楚許凡喘著的小奶腔：&ldo;什麼?&rdo;

許凡這下說清楚了：&ldo;手手。&rdo;

&ldo;手怎麼了?&rdo;

&ldo;破了。&rdo;

&ldo;我看看。&rdo;

許凡朝許昭走。

許昭握攤開許凡的小肉手到手心看一看，然後用家裡的酒給許凡塗一下，消消毒，疼的許凡啊啊叫。

許昭問：&ldo;疼吧?&rdo;

許凡回答：&ldo;疼。&rdo;

&ldo;知道為什麼疼嗎?&rdo;

&ldo;因為我摔倒了。&rdo;

&ldo;不對，因為你說話不算話。&rdo;

許凡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許昭。

許昭繼續說：&ldo;因為你答應我好好的，好好吃藥，結果你說話不算話，還鬧氣，我也生氣了，所以才讓你搬凳子、盆，所以你才摔倒的，小手才破皮的。&rdo;

&ldo;我、我……&rdo;許凡一臉無辜的結巴。

許昭問：&ldo;你什麼?&rdo;

許凡想了想說：&ldo;我、我得說話算話!&rdo;

&ldo;沒錯!下次不能這樣了。&rdo;

&ldo;下次不能這樣了。&rdo;許凡重複。

&ldo;沒錯。&rdo;

許昭把許凡抱到懷裡，趁著難得的空閒，將&ldo;吃藥&rdo;這事兒，又給許凡梳理了一遍，其實是藉機教育一下許凡要誠實、守信，要懂得付出才能有收穫，才剛教育完畢，西廂房的電話響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崔定琛。

事實確實是崔定琛。

崔定琛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和許昭說說話，表達一下想念，許昭笑說初六就見面了，但是崔定琛還是不捨得掛電話，一直聊到許凡不停地喊睡覺覺，彼端的崔定琛才願意掛上電話，然後第二天繼續打電話，連大年三十也是如此。

不過，大年三十這天，許昭只和崔定琛聊了五分鐘不到，便和自家人、大莊家人一起坐在堂屋看電視。

電視是崔定琛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