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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點點頭，吃了兩口麵條之後，看向許昭，又說：&ldo;說起來，我還有點擔心。&rdo;

許昭問：&ldo;擔心什麼?&rdo;

&ldo;擔心蔬菜不好賣啊。&rdo;

&ldo;不用擔心，肯定好賣。&rdo;

雖然許昭用話安撫許母，但是他心裡也是擔心的。按照以往情況推算蔬菜會暢銷，但是推算到底只是推算，並不是事實，所以他還有些緊張，晚上躺在床上還有些惴惴不安的，連給許凡講睡前故事都給忘了。

倒是許凡提醒：&ldo;爸爸，你還沒有給我講故事聽。&rdo;

許昭恍然想起，問：&ldo;講什麼故事?&rdo;

&ldo;我不知道哇。&rdo;

&ldo;講醜小鴨的故事，好不好?&rdo;許昭問。

許凡立刻說：&ldo;醜小鴨講過啦!&rdo;

許昭這兩天給忙暈了，問：&ldo;講過了嗎?&rdo;

&ldo;嗯，醜、醜小鴨子最後變成天鵝了哇!&rdo;

還真是講過的!

許昭沒打算再講個新的，然後開口問：&ldo;是嗎?我都忘了，你能把這個故事講一遍給爸爸聽嗎?&rdo;

許凡答：&ldo;我能的。&rdo;

&ldo;那你講講看。&rdo;

&ldo;好。&rdo;許凡想了想，開始說：&ldo;從前，從前，有個蛋，蛋裡跑出來一個小鴨子，就是醜小鴨，醜小鴨長得醜，所以叫醜小鴨，醜小鴨……&rdo;

許凡的小奶腔磕磕絆絆傳過來，但是格外好聽，彷彿有一種撫平煩躁的魔力，令許昭身心放鬆，繼而疲憊來襲，沒一會兒許昭支撐不住睡著了。

而許凡還在磕磕絆絆地說：&ldo;……醜小鴨呱呱就變成了美、美膩的天鵝，飛走咯!飛走咯!爸爸，我講完了。&rdo;

許昭沒回應。

許凡又說一遍：&ldo;爸爸，我講完了，我講完醜、醜小鴨了。&rdo;

許昭還是沒有回應。

&ldo;爸爸!&rdo;許凡自床上坐起來，黑漆漆的房內，許凡的眼睛仍舊水汪汪，他小肉手摸著許昭的臉，小聲問：&ldo;爸爸，爸爸，你睡覺覺啦?爸爸，你睡覺覺啦?&rdo;

許昭是睡著了。

&ldo;爸爸睡覺覺了，那、那、那我也睡覺覺了。&rdo;許凡說著，肉肉的小身子，朝許昭懷裡一鑽，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次日堂屋裡的大座鐘才敲了三下，大莊爸、大莊爺爺、大莊奶奶便來敲許昭家的木門，許父、許母趕緊喊許昭起來幹活，怕許凡一個人睡家裡不安全，許昭和許母就讓許父在家看著。

接著五個人拿著手電筒、煤油燈，來到大棚內，找個地方把手電筒和煤油燈固定住，然後開始收菜。

番茄、豆角、蒜薹、茄子、辣椒等等都可以收了，五個人手腳麻利地收穫滿滿一牛車，這才停止繼續在大棚內忙活，而這個時候也才五點鐘。

大莊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問：&ldo;許昭，小棚裡的馬鈴薯要不要收一點?&rdo;

許昭答：&ldo;收，收一點，試賣看看。&rdo;

大莊爸爽快答應：&ldo;成。&rdo;

於是五個人又拉著牛車到舊院子，扒了不少馬鈴薯，等到全部裝好，正好六點多鐘，村裡不少人起床，主要是打算去縣城趕個早市，買點吃的穿的過小年，其中包括許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