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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一聲令下，並不缺人。

溪言看著他，&ldo;你何必呢？&rdo;

顧文瀾笑得不正經，&ldo;這事兒還得找熟人。&rdo;

她氣得捶他一下，轉身就走。

‐‐還是被他給扯了回來，&ldo;開玩笑呢，你急什麼？&rdo;

既然是來求婚……應該算求婚吧，那就得拿出點兒求人的姿態。

顧文瀾說：&ldo;我年紀大了，折騰不動。&rdo;

溪言：&ldo;……&rdo;

我發誓，你還能再浪個十年。

顧文瀾：&ldo;剩下那麼點精力，就願意折騰折騰你，折騰一下以後咱倆的日子，你說呢？&rdo;

他說的每句話，那語氣那腔調就好像是在和她談情說愛似的，但言語之間，無關風月。這一點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溪言：&ldo;這題我不會，你找別人。&rdo;

顧文瀾一隻手摟著她，右手的手指一下一下撥弄她的耳垂，動作十分親暱，嘴裡說：&ldo;我就願意找你，也只願意找你。&rdo;

她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拍開他的手，&ldo;能不能不這麼煩人？&rdo;

他輕聲笑了笑，乖乖收手，問：&ldo;好不好？&rdo;

好不好？

你當這是在過家家麼？

她偏著臉似在沉思，冷淡的光線勾勒出她臉上清麗文雅的輪廓，他感覺懷裡暖呼呼的，懷裡的人軟綿綿的，抱著還挺舒服。

不知道多久，她面色緩和了些許，似乎有所動容，說：&ldo;隨你便吧。&rdo;

顧文瀾揚唇，&ldo;怎麼能隨我的便？這是能隨便的事兒麼？&rdo;

她試著掙紮了一下，這回輕易掙開他的手臂，&ldo;你少賣乖。&rdo;

他倒沒再摟過去，拉住她的手，低聲說：&ldo;那我找個時間再過來？見見你父母。&rdo;

她嗯一聲。

她似乎一點留戀都沒有，話說定了就要上樓，被他抓過來抵在車門前吻得頭昏腦漲，他就跟擰了開關似的攻城略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掃蕩得徹底。

他看著她素白的一張臉漸漸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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