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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顧文瀾卡著麻醉時間馬不停蹄就繼續下一臺，這一天天的基本就圍著手術臺轉，跟手術室過日子似的。

能不像陀螺麼？

這臺下來，天已經黑了，顧文瀾正和一助交代醫囑。

旁邊有個女孩走過來，小聲說：&ldo;顧主治，李醫生，你們辛苦了。&rdo;

顧文瀾瞥過去一眼，是上臺手術的實習女孩，他點了下腦袋。

一副清淡的表情把女孩給嚇到了……怎麼跟傳說中不一樣？說好的溫潤紳士呢？

一助李醫生笑道：&ldo;顧主治每次下手術都這樣，沒回過神，放心他不是對你有意見，對了你怎麼還沒回去？&rdo;

&ldo;剛才在手術室給你們添麻煩了，&rdo;女孩說：&ldo;我請顧主治和李醫生喝咖啡吧？&rdo;

&ldo;你這也太客氣了，再說你沒添麻煩啊。&rdo;李醫生這秉性直得跟鋼筋條有得一拼，令人生恨。

&ldo;我請吧，&rdo;顧文瀾合上病例本，遞給一助，說：&ldo;給朱護士和幾位麻醉師一併買了，你跟我過來辦公室一趟……&rdo;

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錢包在某位老師那裡……他兀自輕笑，停下來說：&ldo;你先墊著，我明天把錢給你。&rdo;

李醫生一聽，趕緊說：&ldo;不不不，還是我來請吧。&rdo;

顧文瀾拍拍他的手臂，&ldo;我請，還有，不用算我那份，我回家。&rdo;

醫院地下停車庫，顧文瀾剛坐上駕駛座，手機響了。

顧雲微的電話，&ldo;哥，下班了麼？&rdo;

顧文瀾啟動引擎，&ldo;怎麼？&rdo;

她小聲說：&ldo;爸讓你回來一趟。&rdo;

他停頓片刻，才應：&ldo;這就來。&rdo;

他和顧院長沒有表面上那麼和睦，私底下見面，次次鬧得不歡而散。

這次依然，甚至比之前還鬧得僵。

他摔門而出，憤怒的動靜響徹屋子內外。

顧雲微追出來，卻沒追上，看著她哥頭也不回把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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