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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上尤存她身懷的異香。壞了!心中頓生不詳的感覺,白子畫立即暗運神識內視自身,各處經脈圓潤如故,真身……完好無損,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白子畫對自己很是自信,但是對於另一個,那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荒唐、糊塗已經不足以形容,對自己如此稚嫩的小徒兒,都能動心動念,簡直就是……算了算了,反正他走了,以後就當他不存在,小徒兒跟著自己只會循規蹈矩,心無旁騖修煉道法。
他與另一個去了彌梵天的,並無主次之分,只有強弱之別。不幸,他天生比另一個略略弱那麼一點點,只能受另一個壓制,任其驅逐。如今,他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另一個道心已破,再努力苦修,也休想超過他。
&ldo;我定會做得更好!&rdo;
臥榻之旁,再無他人鼾睡,白子畫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踏著晨光和風,穿花拂柳走過御花園,繁花紛紛飛落兩旁,彷彿花木有情,自知不法比擬上仙絕世風姿而退避三舍。
大殿比試已經完畢,勝出的果然是白子畫屬意的明王后裔---孟光庭,但白子畫依據另一位的臨行囑託,沒有當即宣佈,而告之待長留公選完畢,一齊發榜以示公允。蜀皇孟玄郎和皇后輕水,本想替自己寵愛的二皇子孟玉朗討個人情,如此一來也不便冒然開口,只好作罷。
一日的政務處理下來,雖還算不上得心應手,但也不再捉襟見肘,白子畫頓時信心倍增,心境自然不同,事必躬親,不再厭煩案牘勞形。一連數日勤政不綴,無暇他顧,偶爾想起小徒兒,但同居一個院落,起居可聞,知道她一切安然,也就不作它想。說是不想,其實內心深處,白子畫不免惴惴,那被抹去的一夜,他忘了,小徒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另一個究竟對她做下了什麼過分的事?難道比在七殺殿時還荒唐不成?
皇宮不是久居之地,蜀國之事一了,師徒倆就該商量下一個去處,可小徒兒幾日都沒來請安,當師父的只好親自去叩門找她。
&ldo;師父,弟子想去蜀山拜祭清虛道長,隨便看看雲隱師兄。&rdo;
白子畫想了想,點頭應允道:&ldo;的確應該,當年若不是清虛道長贈送御魔錦給你,只怕你在襁褓之中,就難逃鬼怪魔爪。為師與清虛道長也是至交好友,一起去蜀山拜祭吧&rdo;
&ldo;好的,師父。&rdo;花千骨甜甜地沖他笑了笑,轉身就去收拾行李。看她落落大方,毫無芥蒂的俏模樣,白子畫暗自鬆了口氣,猜想他們之間,大概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親密無間。
蜀山離蜀國涼京不遠,白子畫決定輕車簡裝前往,半日行程便來到蜀山腳下,為顯祭奠清虛道長的誠意,師徒倆棄車,從羊腸小道步行登山。
&ldo;骨頭姐、骨頭姐!&rdo;
一聲聲高呼,花千骨驀然回首,卻是東方千刀。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追上他們,一把拉住花千骨的袖子,彎著腰喘道:&ldo;嗨,骨頭姐,等我一下。我聽說你們要來蜀山,昨天晚上就來到這必經之路上等你們,剛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差點沒看見你們走過,讓我好趕啊。&rdo;
似曾相識的一幕又上演了,花千骨又好氣又好笑,笑道:&ldo;小東方,你現在知道叫姐了?喲喲,還拉拉扯扯的,你忘了男女授受不親。&rdo;
東方千刀一晃腦袋,裝出老學究的模樣:&ldo;禮記內則曰: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同食。我才六歲半不到七整歲,還不懂男女之別,何來不親之說。&rdo;
花千骨從小跟著爹爹,什麼好玩學什麼,卻沒讀過女德女戒,師父長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