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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郡,離東郡陽義縣不足三十里的地界。
天邊的大道上,一排黑壓壓的騎軍在原野上井然有序的行駛著。在漫天清澈的天空映襯下,這一股龐大的鐵騎就如同海邊陡然湧現出的驚濤巨浪,宛如海嘯般蔓延著整個陸地。
這三萬幷州鐵騎,正是從洛陽出走的那批人馬,每一個騎兵都是面容嚴峻,手中長槍鐵戟,胯下戰馬嘶風熾烈,每一排騎軍都是軍容肅穆,那赫赫軍威,不禁是叫人毛骨悚人。
這時,大軍的最前方,卻是有兩個人。
其中一位,是略微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披著個灰色的斗篷,目光稀鬆的看著前方,然而那似是疲憊的眼神中卻處處透射出智者的光芒。
而另一個,卻是一名武將。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方天畫戟,坐下如火焰一般赤兔戰馬。
縱馬挺戟,冷傲的雙目威凜凜卻不帶任何感情的望著前方,高大的身軀在身後三萬大軍的映襯下,卻也毫不失色,倒是更顯出一股說不出來的霸氣來。
這二人,正是三姓家奴呂布,以及其坐下第一謀士陳宮,陳公臺。
“公臺……此次兗州!吾勢取之,哈哈哈哈哈。”坐在赤兔馬上,呂布明顯是意氣風發,眉宇間的冷傲完全沒有被因李郭二賊驅趕而有些褪色,反而盡顯其不屑之意,當下冷笑起來。
略微皺了皺眉,那披在斗篷上的臉略微一動,陳宮卻是沒有理會前者的話,頓時疑惑的道:“奉先啊……你現在可是三軍的主帥,你可不能小看這曹操,若連你都輕敵,那這身後的三萬將士……就要跟你陪葬了。”
“哼,公臺又說這種喪氣話了,曹操剛攜大軍攻打徐州,此次兗州已然空虛,剩下的這區區不到兩萬守軍,我呂布視同如草芥!公臺恐怕是多慮了!”不屑的一笑,呂布道。
“唉……或許吧,不過也不能小看這兗州的將領,據張邈說,任城李典、東平于禁等輩皆是良將,更有謀臣荀彧坐鎮兗州,此番切不可大意啊。”
“哼,兗州?這些天我就聽說過一人,便是那愚蠢小兒兗州阿信!區區兗州,我視如土雞瓦狗,這些庸才怎能敵得過我這些幷州鐵騎啊?縱使敵軍再驍勇,我這手中的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便將其一併斬殺!何懼之有!!”說著,便是最後一聲大喝,也不理身旁的陳宮,加快馬步往前趕去,彷彿不想再聽後者的廢話一般。
“唉……”當下也是一陣嘆息,陳宮心中雖然還有些擔心,但只能空嘆著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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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的,東郡濮陽城東,還有一隻軍隊正在趕往濮陽城。
“都給我快點,日落之前必須趕往濮陽城!”
陣中一名體態臃腫的中年武將,坐在一輛馬車上,一邊慵懶的躺著,一邊還不時催促著身邊的人快速前進。
看樣子,竟是之前的那兩千步軍。
“天黑之前都給我準備好攻城器械,一到天黑就攻城!我們這次是先鋒軍,拿下兗州的第一功我一定要拿下,爾等快快前進。”
聽到這話,身邊計程車兵,都不禁一個勁的搖頭。
這哪是什麼先鋒軍啊?就像是一幫無頭蒼蠅,雖然各類攻城器械都是有模有樣,可軍中主帥如此這般懶散,軍中更是毫無士氣可言,這樣的軍隊?還算什麼先鋒軍?
“喂喂,典韋,你說待會兒攻城,我們是不是第一個上?”這時軍中的一個角落,劉二探頭探腦的望著左右,隨即對身旁的魁梧士兵說道。
而這魁梧士兵,正是典韋。
此刻因典韋一手舉起了牙門旗,而連帶著劉二,一起從管柴火的小兵頓時提拔為了刀盾手,不過,刀盾手卻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