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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殷晚參抬手扯了下搭在楚時朝肩頭的布帶,「你可太欺負人了。」
布帶被他扯得鬆鬆垮垮,露出了楚時朝含笑的眸子。他負手而立,任由殷晚參將布帶收走。
他看著殷晚參殷紅的唇輕啟,咬住了布巾的一角,另一手靈活的把它纏在手上,心頭一緊,嗓音沙啞道:「這是考校你的功/法。」
「多謝師兄。」殷晚參後腦抵著樹幹,混不吝道,「那我過了你這關了麼。」
楚時朝貌似糾結,沉沉嘆了口氣,一把抽走殷晚參倚著的時眠,「不過,下次繼續。」
說罷,沿著來時路走去。
殷晚參卻還立在原地,獨自笑了會兒,才跟上楚時朝。
兩人回去後天已大亮,辭別了老人,朝著林子那頭去了。
林子中原本有連通兩個村子的小路,自從出了那檔子事,村民遮的遮,掩的掩,路早就作廢了,兩人不得不繞了一圈遠路。
「前面大概就是了。」殷晚參摩/挲著一塊立在路邊的石頭,上面刻著字樣。可經過風吹雨淋,看不大出寫的是何字了。
「嗯,」楚時朝應道,「昨日還有一事不曾問你。殷晚參為何殺了全村人?」
他對殷晚參的記憶全無,只隱約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就算殷晚參真的是喪心病狂,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應該有緣由。
不然他為何要從欲曉天來到攬月洲,這之間的距離並不短。
殷晚參行走的步調一頓,回眸望著楚時朝,思量著到底要不要說真話。
以他對楚時朝的理解,不論說不說,楚時朝最終都會找他這個魔尊要個說法。不會單單因為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的,而放他一馬。
反正這件事的真相,知道的人甚少,殷晚參也不為難自己,爽快的搖頭,「不清楚,所有人只知他在此殺了人,此後便說他是兇殘至極的魔頭。」
頓了頓,他又模稜兩可道:「或許,之前的你是知道的。」
聞言,楚時朝面露沉默,極力回想著,最終還是陰著臉搖頭,「我想不起來。」
殷晚參沒如往常那般寬慰他,只是撥開面前擋路的野草,繼續向前走去,「走吧。」
一刻鐘後,兩人才見到村子遺留下的斷壁殘垣。
殷晚參想起來了,當年他殺完人後,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
這座村子並不大,沒有老人說的百十戶,最多隻有幾十戶人家。他們的房子建在一起,像是在防禦也似在攻擊。
總之,與平常人家不同。
楚時朝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一眼看出了問題,「殷晚參手段殘忍,全村人屍骨無存。」
殷晚參點頭,他的雀烏的確會讓人化成灰。
「那要怎麼查?」他抬頭望天,見烏雲滾滾,「又要下雨了。」
楚時朝沉吟片刻,找了片空地,「引它出來。」
說著,一抹靈力從他眉間迸出,「吟風」使得靈力消散在空中奔向四野,極快的搜尋著異常的靈力。
殷晚參靠在一旁,冷眼打量著村子全貌,心頭一陣煩躁。死了的東西也不消停,不去投胎反而聚煞,他當初就不該手下留情!
過了片刻,楚時朝睜開了眼,面朝西邊,「在那裡。」
「我把他引過來,你要小心。」
「好。」殷晚參自覺後退兩步,不妨礙楚時朝,卻也在他能護著的範圍裡。
楚時朝單手抽出時眠,一劍插在身前土裡,雙手快速結印,迸出的靈力映亮了半天陰沉沉的天。強勁的靈力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裡,猛的拍進了地下。
「嘭」的一聲,兩人周身炸出一團白色霧氣,不遠處的地方驟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哀怨尖叫,並極快的朝兩人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