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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臉色白的厲害,額間捂出些汗來。
若水還跪在地上,他是貼身伺候江逸白的,此次落水責任最大。
容煜垂眸看了他一眼。
若水即刻跪在地上,道:「奴才罪該萬死,還請陛下發落。」
這姿勢,是打算謝罪了。
容煜嘆了口氣,只道:「此事等江逸白醒來讓他做做主吧,你這些日子就提著腦袋盡心伺候著,能不能將功折罪看你自己。」
「謝陛下,奴才領旨。」
若水一早知道容煜善待下人,卻不知到如此地步。原是從剛才就做好了要去領罰的,不曾想還能留在宣華殿。
阿四看了若水一眼,叫他趕緊出去。
等若水與其他太醫出了內殿,容煜才放下帷幔,問張翎道:「太醫院可有迷情香一類的東西?」
張翎愣了一愣,點頭道:「不曾備著,卻有方子。」
第10章
容煜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放在桌上,「你幫朕瞧瞧,這是什麼。」
張翎聞言俯身雙手取了桌上的紙包,小心翼翼開啟來。
裡頭的東西像是燒白了的香灰,張翎仔細嗅了嗅,略略蹙了眉。
「如何?」容煜問他。
張翎道:「與陛下方才說的香大致相同,卻更加了幾味烈性藥在其中,追求一時之效,容易傷身。小臣鬥膽問一句,陛下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東西。」
容煜看了一眼,道:「煙花之地。」
張翎恍然,「那便尋常了,這樣的地方,用此等法子助興也是有的。」
「張卿言之有理。」
香灰是探子從餘香閣的香爐中取來的。顧雲打聽到兩個月前,有賣香料的商販將東西賣到了餘香閣。
宮裡的方子是幾代太醫們辛苦鑽研才出來的,皆不可以外傳。這香的配料能有七八分像宮中的,倒是十分湊巧。
聽顧雲說,那位譚杏兒的肚子也有快兩個月了。
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
安陽侯這麼大費周章在裴府安插一個人,他怎麼也不能枉費了安陽侯的這份心意。
第二日下朝,安陽侯得著機會又與容煜訴了不少苦水。大概的意思是,他雖等得,譚杏兒的肚子要等不得。
容煜安撫了幾句,叫老人家稍安勿躁,打發了人以後才回了後宮。
等不得。
這句話倒是有意思,才不到兩個月的肚子,怎麼連幾日都等不得。
宣華殿,容瑰郡主正等在殿外,小郡主是容煜二皇叔的嫡女,只比容煜小几個月。這位二皇叔與容煜的父親同年死在關外,容煜便格外照顧這個小表妹。
「今日一見,容瑰又長高了不少。」容煜不擅誇小姑娘。
穿著杏色羅裙的人見到容煜,直接跑了過去,甜甜笑道:「皇兄是最不會說話的,總不過就是長高了,好看了,這兩個詞兒來回用,我又不是什麼妖怪,總不能日日都長高。」
容煜慚愧道:「我是沒什麼清詞雅句的,朝中的文臣們不少,你想聽好話找他們去。」
幾日不見,容瑰郡主越發豐腴了些。女兒家長大了,玲瓏的身段便是厚厚的冬衣也擋不住。
「那些個人卻也沒幾句真話在。不說這些了,皇兄給我的信我看了,咱們進去說。」
「也好。」容煜邊走,便解了身上的斗篷。
阿四將衣裳仔細收好,掛在了內殿的架子上。
屋外的風很大,殿內開著窗子,被風吹著直響。
這封信是從宣華殿出去,由顧雲的手直接交給容瑰的。顧雲辦事,容煜一向放心,信中所言也簡單直白。
容瑰解了斗篷坐下後,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