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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點點頭,隨著賀崢宇繼續進屋。
「我需要你看看這個。」賀崢宇走進屋看到相柳還在觀察之前左樂已經採集過的線索,下意識走回來拉拉相柳的胳膊——
相柳餘光察覺有人靠近,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胳膊擋了回去,藉機身體向後一退,眼神瞬間凌厲。
賀崢宇腦海瞬間閃過一個詞:ptsd。
如果說之前只是相柳內向害羞,現在這種過激的防衛反應,就是創傷後遺症。
看到是賀崢宇找自己,相柳立刻恢復平日的溫柔恬靜,也不解釋剛剛什麼情況,跟著對方:「什麼?」
「一樓已經勘察完畢,尚未發現有價值的線索。」賀崢宇一邊扶著樓梯把手上樓,一邊道:「樓梯上東西兩邊分別是主臥和客臥兩間,還有一間儲物室。根據這裡的物證殘留,當天夜裡,主臥是李莎和兇手曾經搏鬥過的痕跡,主臥的衛生間內有其中一位受害人的血跡。客臥是年紀最大的受害者和年紀最小受害者兩人,另外一間客臥是李莎的同學三人,而在儲物室遇害一人。」
「兇手無法一次就將八人全部殺死,沒有一個人打電話報警麼?」相柳跟著對方進入李莎的房間。
大約十平米的房間,簡單的擺放著衣櫃和一張2米寬的大床。
從房間內家電品牌來看,李莎的家庭條件在山村來說相對不錯。
一個即將高考的女孩子,在高三之前招呼幾個關係要好的同學一起在家裡開派對,想想又會惹到誰呢?
「所有死者的電話全部被帶到一樓,燒掉了。」
「多少個?」
「八個。」
相柳對於這個答案楞了一下,沒有說話重新從一樓的客廳進入整棟樓:
「既然是開派對,是否有買吃的,吃的是誰買的?這個可以說明這些孩子之間的關係。」
「杯子到底有多少個還能查到嗎?」
相柳抬眼望著一直等待自己發現的賀崢宇:「今天凌晨你救的那個孩子並沒有帶電話,按照人數來說,應該是九個涉案者,燒掉的電話有八部?」
「其中一個六歲的小孩,沒有電話。」
相柳點點頭沒有說話,整個人因為缺乏休息肩膀靠在牆上手掌抱著胳膊肘看起來蔫蔫的。
「兇手殺人一定是有順序的,但拿到所有人手機的時間一定是在殺人前。」
「怎麼樣才能讓所有人將手機全部放在一起。」
聽到相柳這麼說,賀崢宇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裡瞬間涼了下來——
「其中一個人說,我們來玩一個秘密遊戲。」相柳抬起頭望著賀崢宇苦笑著:「大家先把手機放在一起以免走漏風聲。」
「這也是兇手可以一次殺八人的原因,」賀崢宇眉頭緊蹙:「每個人都認為是遊戲。」
「或者,每個人都相信,自己不會死。」
乖巧靠著牆的相柳抬起眼望著賀崢宇,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中清澈見底。
偶爾空氣裡傳來輕微的聲音,雜亂的人聲從外間遙遠的傳進來,眼前的一切,都讓賀崢宇覺得新鮮又刺激。
其實兩人說到此,對於兇手畫像已經有了大概的感覺——
熟人作案。
和李莎私怨很深,對李莎也最瞭解。
能夠自由出入李莎家,想來平日就在李莎附近。
然而這些所謂的感覺和片段的細節,走出這間別墅,芸芸眾生千人千面,到底是誰?
最終還是要回歸的一張購物單或者是作案工具又或者是醫院那個案件關鍵人的證供。
「醫院那邊——」
正當相柳想問醫院案情關鍵人的情況時,賀崢宇口袋的電話震動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