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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下不單是宿醉頭疼,她身上也很疼,特別是那處。
她穿好衣裳,坐在菱鏡前梳頭,斜眼睨見一旁放置的話冊子,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當即面染緋紅。
這屋內的榻幾、桌案、架子床,就連鋪著軟毯的地面,實在是放浪形骸。
她昨夜的那些孟浪行徑,大抵是因看了這些市井話本影響的,可陸靖這回瞧上去並無不喜,難不成她昨夜的表現尚可?
再不然就是郎君有被人當作頭牌蹂躪的癖好?
這男女之事實在費琢磨,她思來想去覺著還是得找人取取經才好。
———
陸靖是與鍾楚譽一同出的門,想起陸靖早上叮囑的話,她便招呼著鍾娘子一同出街去置辦些物件。
外頭樓閣飛簷,街鬧喧囂。
許是昨夜真的被折騰得狠了,阿照周身有些疲累,鍾娘子領著她進了一家成衣鋪,見她坐在一旁,打了個懶哈,雙眸含霧。
她不由打趣:「這是昨夜累著了?」
阿照耳根子發燙,支吾道:「昨夜喝多了些。」
鍾娘子見她打扮素淨,不由道:「你生得白,合該穿些艷麗點的衣裳才是。」
說罷,她挑了件桃紅色梨花挑線上裳在她身前比對。「這件襯你,就是這繡紋比不上你身上這件,你這個是哪家繡娘繡的。」
「這些都是我自個繡的。」阿照低頭瞧那衣衫上的繡紋,纖頸微曲,鍾娘子一眼瞧見了她後頸上曖昧的紅紫。
「你這身上……」她罥煙眉輕皺,陸郎君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是這般重欲的,半分也不知憐香惜玉。
阿照窘紅著臉,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後頸,腦海驟然浮現昨夜的畫面,以及那句話。
——「你就這麼嬌弱嗎?」
男人斯文掃地的模樣,簡直與平日的那副清冷端莊判若兩人。
鍾娘子知她羞,也沒說出來,只小聲在她耳邊道:「你還小,要知道在那事不能太由著郎君了,否則吃苦頭的是你自個。」
小姑娘埋低頭,似鴕鳥一般,「夫人……」她是頭一回同人議論這些事,有些難為情。
阿照心中藏著些話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夫人,我有些累了,不如咱們尋個地方吃些東西。」
鍾娘子笑了笑應下。
兩人出了成衣鋪,拐了條巷子進了品香齋,進了廂房,跑堂忙進來招呼,推薦了幾道有名的菜式。
鍾娘子點了雕花蜜煎、水晶角兒、乳糖澆及兩屜鮮筍肉包。
臨了,還貼心問了阿照一句:「你可還要添些別的。」
阿照眼角彎彎,搖了搖頭。
菜還未上,阿照覺得屋內有些悶,正好背靠到窗,她轉身,推開了支摘窗。
等菜上齊,鍾娘子嘗了幾口,「這地方菜味道不錯。」
阿照嘗過,只淡淡飄出兩個字,「尚可。」
她有記憶以來吃過的吃食確實都一般,故她對吃的也就不大講究了。
鍾娘子不免一笑:「夫人這嘴倒是比我還刁,想來從前也是高門大戶裡出來。」
阿照搖頭,未有隱瞞,將自己的遭遇,與如何嫁給陸靖的事一道說了出來。
鍾娘子聽了一通下來,張著嘴巴,萬分震驚開口問:「夫人,當真那般勇猛?」
阿照從耳根至臉蛋皆是紅了又紅,輕「嗯」了一聲,又些難以啟齒道:「確是我強求在先,郎君先前一直不大高興,昨日我喝多了,又……又勇猛了一回,可他今早並未有不悅之色。」
鍾娘子害了一聲,「這也不怪你起了色心,陸靖從前在勝京城裡頭本就是貴女們的春閨夢裡人,長於鐘鳴鼎食世家,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