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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幾首是這樣的:
腳踏自留地,眼盯小家庭,家糞不肥田,只澆私人園;公家的勺(碩),集體的坪(品),金家喂(玉)豬,楊家得(德)路;社會主義的山,共產主義的地,貧農積肥,富農歡喜。
打油詩家喻戶曉的時候,正是楊母生日的前幾天,燕妹子來接母親到自家去過生,缺心眼正從有德家裡出來,眼睛習慣性的往楊家望去,正看見燕妹子從坪裡走進屋去,他的內心先是像打翻了七味瓶,酸甜苦辣鹹澀臭洶湧而來,衝至臉上則變成了滾滾臊熱腥浪,然後,楊家插在胸口的那把尖刀彷彿被人拔動,感覺痛徹心扉。
他停住腳步沉吟一會,咬著牙返身回了屋,與有德一合計,決定把楊家的自留地當做資本主義尾巴割掉,將玉品作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典型進行批鬥。
7。16 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文/Tan立心
燕妹子進了孃家,親熱的與家人一一打招呼,小孩子歡呼起來,叫姑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燕妹子喜滋滋的問:“你們剛才在講麼子啊,笑聲半里路都聽得見?”定謀搶著回答:
“我告訴你咯,二哥接著大哥的褲穿,我接著二哥的穿,定國接著我的穿,本來媽媽每次都要打一趟補子,給定國穿的時候,屁股上頭那塊補子被我磨熔了,媽媽冇查得出,定國剛才頭次穿,蹲下去撿東西,把屁股那裡掙開了,今日剛好又吃了蒜,嘭的一個響屁打起,臭得萬里無雲;媽媽講,‘國伢子啊,你就比幾個哥哥都有勁得多吶,一個屁就打得褲子爛,怕是練了氣功吧,還冇送你去拜師學武你就已經這樣狠了啊’。”
說得一屋人哈哈大笑不止。笑罷,玉品說:“國伢子長得格外快,褲子細了點。”
燕妹子彎腰在定國臀部摸摸,說:“是的哩,繃緊的。”說吧從懷裡掏出二塊錢遞給玉品,說:“不曉得屋裡還剩得有糧票冇,給他做條新的咯。”
玉品把錢塞了回去,說:“你也一屋人,來一次就給一次,我臉都不曉得往哪裡放。”燕妹子說:“玉品你老是把我當外人,我真的會見怪啦!”玉品說:“管你那多哩。”二人推讓好一陣,燕妹子說:“玉品啊,這樣好啵,我不跟你來往,我直接跟定國打交道。”然後問定國:“定國啊,姑姑借你二塊錢做褲子你要不要?”
定國說:“你要我還不噠?”燕妹子說:“隨你定啦。”定國說:“怎麼能夠隨便呢,不要還的我不得要。”燕妹子問:“為什麼呢?”
定國說:“這還要問呀,你好蠢的哩,連長不受客來指使。”玉品大笑起來,定忠趕緊糾正,燕妹子疑惑不解。玉品解釋了一番,燕妹子也跟著笑起來,然後說:“那你就還咯。”定國說:“那你要莫緊著催我吶,要等我長大了,賺得錢到才還得起。”大家都笑,定國莊重的伸出小拇指來,燕妹子楞了一下,隨即會意,馬上也伸出小拇指,笑呵呵的拉了勾。
燕妹子攙著母親離開不久,有德就帶著民兵過了河,有握鐮刀砍柴刀的,有扛鋤提扒的,一窩蜂來到楊家的自留地裡,一頓亂砍亂挖。楊家的鳥銃被沒收了,敢於拼命的楊母也不在家了,大家都無所顧忌,有德、有志兄弟及有財更是格外賣勁。
秀珍在自家菜地裡支絲瓜架,一看陣勢不對,三步奔做二步趕了過來,質問有德說:“德伢子,你們幹麼子啊?”有德回道:“嫂嫂啊,我們割楊家屋裡的資本主義尾巴。”秀珍大聲嚷道:“你們怕是發神經吧,這是我屋裡的菜,快點停下來。”邊叫邊把有德的鋤頭強行搶下來,民兵們便都停了下來。
有德頗感意外的問:“嫂嫂你開麼子玩笑,我親眼看見金娼婦挖的土種的菜,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你屋裡的了?”秀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楞了一會,生硬的說:“問這樣細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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