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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泥湯裡面目全非,急眼了,撲到丁丁的大腿上不論有泥沒泥狠咬一口,疼得丁丁大叫一聲,又把她踢仰在泥湯裡……
遠處山頂,姜佑生穿著雨衣,楚風屏打著傘,看著山下的“戰鬥”。楚風屏心疼得眼淚直流。姜佑生嚴峻中透著欣賞。
一輛吉普車停在陸軍醫院門口,跳下幾名軍人,一個個滿臉“階級鬥爭”。他們“衝”勁十足地走著……
姜家,上午。謝石榴帶著五個孩子怒衝衝地拉著兩輛平板車,載著各種家當,進了院子。姜佑生、楚風屏驚奇,忙迎出樓門。
“老號長,怎麼回事?”楚風屏問。
“賀伢子……被撤職、查辦了!”謝石榴氣得坐在臺階上。
姜佑生:“到底為什麼事?”
大碾子:“今天早上大軍區來人,宣佈中央文革批轉的一封爸爸為彭德懷鳴冤的信。現在,解除了爸爸的一切職務,取消了他的所有待遇,還勒令我們立即搬出現有住宅!”
“那……”姜佑生、楚風屏一驚。
大碾子:“爸爸還在醫院,不知情況怎麼樣,我要去看,也不準。”
醫院病房。賀子達躺在床上,頭上還有繃帶,右臂上還打著石膏。那幾個很“衝”的軍人在床前宣讀命令:“除了上述決定,我們奉命通知你:必須於今日出院,由我們押送你去海南島‘五七’幹校,邊參加勞動,邊接受清查。你除了要交待與彭德懷的關係,還要揭發你老婆‘叛變’的歷史問題……”
賀子達突然怒吼:“楊儀的事,總政已於五二年平過反!”
軍人頭:“總政‘閻王殿’早砸爛了。”
賀子達:“中央吳大姐是證人!”
軍人頭:“姓吳的自己就是蘇修特務。”
賀子達無話可說,完全氣呆了。
“趕快收拾東西,車在外面等著。”
賀子達強忍著,儘量平靜地說道:“我有一個要求,車子去碼頭時,從華夏理工大學繞一下,我要去見一個人。”
軍人頭:“你不能提任何要求,更不能企圖向誰通風報信,或陰謀串供……”
賀子達:“我可以不說一句話,看這個人一眼就行。”
“不行!”
賀子達忍無可忍,破口大罵:“我日你個祖宗!你個小王八蛋,穿破過幾條軍用褲衩,就敢在老子面前左一個不能又一個不行?!告訴你,不答應,你有本事就在這兒槍斃了我,我哪也不去!”
軍人頭揚手重重地打了賀子達一耳光。賀子達抬腿朝軍人頭的襠部狠狠一腳,把軍人頭踢翻在牆根,那人捂住襠半天喘不上氣。另外兩個軍人同時拔出手槍,對準了賀。
賀子達挺挺胸:“小子,有種的朝你紅軍爺爺的心窩上打,打不準,算老子白教了你們!”
躺在牆根的軍人頭一邊抽著冷氣,一邊說:“不準開槍!答,答應他!”
吉普車駛離醫院大門。駛過陸軍和海軍的大門。駛入“華夏理工大學”。
賀子達下車,直奔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大樓地下室。他拉開壁櫃門一人沒有,書也沒有。賀子達悻悻退出。
“軍宣隊”辦公室門前,賀子達問一軍人:“你是隊長?”
“我是。”軍宣隊長見賀子達已無領章、帽徽,身後還站著三個“階級鬥爭臉”的軍人,心裡馬上明白了什麼。
賀了達:“認識我嗎?”
軍宣隊長點點頭,有意很堅定地應道:“認識,賀司令。”
賀子達:“不要叫我司令了。我叫你查的那個人,麻煩你帶我去看看他。”
軍宣隊長仍不改稱謂:“報告賀司令,前兩天他剛走,說是老家來電報,他姑姑出事了。”
賀子達無比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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