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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旁的百姓突然歡呼起來。
自城門進入的將士們都身著鐵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又神氣。喝彩一聲高過一聲,無數承載著祝福和敬佩的鮮花朝他們拋去。
江殊瀾側身看向所有將士中最顯眼的那個。
目光甫一觸及他挺拔的身影,她眸中便升起水霧,旋即凝成剔透的淚水,將落未落。
現在的他和江殊瀾記憶裡的模樣很不同。
身著一襲銀白鎧甲的臨清筠騎著駿馬緩緩行在隊首,身旁的將士似乎正跟他說著什麼。
玉白清俊的面容被上一世她未曾見過的墨色面具遮擋了大半,絲毫不見江殊瀾熟悉的溫和神色。
不知是否因剛打完仗,臨清筠身上剛硬凌厲的氣質十分明顯。有意無意的,沒有一片花瓣能觸碰到他。
臨清筠越靠近,江殊瀾心尖流動的歡喜和渴望就越滾燙,難以忽略的心疼也更重一分。
她好想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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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紀懷光不時側首注意臨清筠的情況,見他重傷在身卻強裝無礙,無奈小聲道:「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急匆匆趕回來,在城外聽手下說唯陽公主不僅好好的,還正在和範明真處理婚約的事,你又不急著進城了。」
「崩裂的傷口剛包紮好,你又要穿上這身又硬又重的盔甲才進城,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百姓們看到他這身盔甲,不會知道此時的他其實滿身是傷。
戰事剛剛平息,為了鼓舞士氣安定民心,臨清筠像是個不會疼的鐵人。
「回了京都,你受傷的訊息遲早會傳出去的。」
見臨清筠沉默不語,紀懷光嘆了口氣。
臨清筠沒有答他的話,卻在看見某道身影后呼吸一窒,霎時間整個人都繃得很緊,氣質沉斂,彷彿正艱難地隱忍著什麼。
「臨將軍,久違了。」她說。
他見她一雙美眸盈盈望來,眼尾隱約有流光,溫柔的笑容中卻似乎帶有絲縷的歉意。
她竟記得他。
江殊瀾笑吟吟地出現在了他眼前,還提著那些嫣紅染露的玫瑰。
那是她最愛的花。
此時也正在她裙裾上盛放。
臨清筠微微頷首,聲音疏離平靜:「殿下。」
隔著面具,江殊瀾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但這聲音不是她所熟悉的。
以往臨清筠和她說話時,總是語調溫和,帶著幾分化不開的繾綣柔情。
此時臨清筠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想和她撇清關係。
可他們分明什麼關係都還沒有。
面上不顯,但江殊瀾心裡的慌亂已然瘋長。
瞥見落了滿地的花瓣,江殊瀾抬起手裡裝滿紅玫瑰的籃子,讓它和臨清筠的駿馬齊高,柔聲問道:
「她們的花兒你都避開了,那……我的呢?」
尾音悄悄上揚,像是繞了個小鉤子。
臨清筠的心臟停跳一刻。
五官殊麗的女子輕輕仰首,修長脆弱的玉頸毫無防備地微揚,眸中只有細碎星點和他的身影。
「殿下為何要把這些花給末將?」
將士們的隊伍隨著臨清筠停下,旁人好奇的眼神也不時朝兩人投來。
早已習慣了他人的各種目光,江殊瀾沒有絲毫畏怯,反而朝臨清筠笑得明媚。
「有人曾和我說,接心悅之人回家時,要有花。」
臨清筠脊背僵硬,猶如繃直了的弓弦,握著韁繩的手因為過於用力已經微微發麻。
四周聽見江殊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