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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敲的就是你
溪子
有些真實的人們和真實的事情,人們總是避而不談,如今我想談談。每個人都把自己隱藏著,我們所能看見的只是別人的一部分,我們不可能徹徹底底地瞭解任何一個人,而人最難了解的就只有自己。所以碰上能理解你的人只是一種際遇,和談戀愛一樣強求不來。
凌風他笑得像只鴨子,不,一群鴨子,你能想象嗎?他的故事就是在這樣近乎於瘋狂的大笑中展開的。他的煙在手中,已經燃掉了半支,我還沒有看見他抽一口,圓柱形的菸灰,掉在他的手上,他本能地一驚,忙用另一隻手去拍,又撅起他的厚厚的嘴吹著那根本就沒有受傷的手,兩片肥大的嘴唇撅得像掛在臉上的蛤蜊殼。
凌風手中的煙火伸到了走道里,啊的一聲,一個女孩的裙子擦在了他的菸頭上,火星四散。“對不起啊,嘎嘎,哈哈!”他看著我:“她的裙子也是那樣的,我敢肯定她的屁股也是和她的一樣,操!女人的屁股都她媽媽的一樣!”我乾咳兩聲:“說她,別說她媽,行麼?”“哈哈哈哈——嘎嘎,你小子真逗!”又是大笑,我其實很反感這樣的笑聲,假得和電視裡出場的所有壞人一樣,笑得很SB,中國式的銀幕笑聲,從此讓國人的笑都帶著幾分張飛的色彩:“哇嘎嘎……哇嘎嘎…”。我說:“笑你個*,操!”於是笑聲嘎然而止,鴨群瞬間消失了,不一會又捲土重來,先是漸漸增強,然後慢慢減弱。他喝了口酒,把嘴湊到我的耳邊,旁邊的人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我們,他倒是一點不在意。“今天早上,我在10號線看見兩個SB!”我說:是嗎?”,“絕對是正兒八經的SB,你知道,在地鐵上,北京的地鐵就是操,擠得像他媽的*毛,那些性騷擾的色狼就趁這個時候摸女孩屁股,我常看見。但是今天我看見的是兩個男人,一個SB把另一個SB給擠了,估計是把他的*擠到了!*,你知道嗎?哈哈,*——”我說:“是的,操他媽的*!”,他接著說:“於是這兩個SB 吵起來了,隔著幾個人開始汙染首都的空氣了!”
一個人說:“我操,哥們趕去生孩子呢,擠什麼擠啊!”
另一個人說:“生你媽,操!,擠你媽奶”
“操誰呢?”
“操你媽,SB!”
“我——操——,操你大爺個逼!”
他們隔著幾個人,互相想要動手,但實在太擠,沒法動,只能伸長脖子對罵,像鴨子一樣。
“你家大爺長逼呢?你勾引你大嫂,操你小姨!媽的!”
“我操!”一人做向前衝狀。
“有種你過來!你Y的!”
“有種你過來啊!”
“你過來!”
“你過來!”
“你過來!”
“你過來,過來啊!”
“我操,怕我不敢嗎?”
“狗屎!”
……
他們持續這樣對罵足足有半個小時,唾沫星子橫飛,讓人感覺是車廂裡下起了小雨,有人打起了傘。雖然中間有人散去,兩個人之間空了出來,但還是誰都沒敢動手,直到一人到站才算結束這場口水戰。
凌風講完了,然後又是哈哈大笑,我覺得他有點醉!:“你說S不SB!”我說:“挺SB的!哈哈!”
就是這樣我和凌風,兩個互相熟悉的朋友可以談些這樣的話題,有點無聊,顯得肆無忌憚,但是很真實,遠比那些虛假的正經讓人感覺安心很多,但是說多了這些也會讓人厭煩。
凌風挪了挪椅子,想與我靠近些把嘴又湊了過來,他的厚厚的嘴唇就貼在了我的耳朵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從他的胃經過食道然後是口腔衝進了我的鼻腔。想到這些和你一樣我覺得有點噁心。“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