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團看著我。

“狗孃養的！現在才知道害怕！早他孃的幹什麼去了！”我步步緊逼，怒斥道。

“峰……不許說髒話！”大姐半是驚恐半是溫柔地說道。

我轉過頭去，憨憨地朝大姐笑著說：“好，聽大姐的，不說髒話。”

殺了兩個領頭的家奴，我還沒殺夠這些惡人、鳥人！可又怕爺爺和姐姐們不忍看。隨即說道：“爺爺，姐姐，你們回去告訴那些柳家的狗，他們的頭兒已經死了！叫他們快滾。這裡交給我吧。”

爺爺拉著大姐和三姐朝村裡走去，大姐三姐不時回頭看看憨憨笑著的我。二姐不肯走，囁嚅著說道：“峰……峰……不要……不要！”

“二姐，你也回去吧，免得看了害怕……”

二姐捂著嘴，慢騰騰地向後退著……

待到爺爺和三個姐姐都離開打穀場，我抽出別在壯大漢屍體腰間的刀，緩緩地朝那八個柳家的嘍囉走去……

……

月亮灑下溫柔的光，照著竹溪的水波。潺潺的溪流聲，入耳，極為動聽，猶如竹林裡的仙子婉約地歌唱。風，靜靜地拂過耳畔，猶如姐姐們的低聲輕語。我用這竹溪的水，洗去我身上沾染的汙血……

佛說：一切因果報應皆有定數，所得業果，緣起於業因……

我不是佛，也沒有權利代替佛來行此生殺大權，我就是我－－徐峰！那些惡人遇到了我，就是他們得到報應的時候！這些人的血太髒了，猶如他們那爛透了的靈魂一樣骯髒！清澈的竹溪水，你能洗淨我身上的汙血。能洗得淨這個世界的人心嗎？不能！想洗乾淨這個世界，只有用血才能做到！

我再次回到村子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回家去了，只有族長爺爺和姐姐們還在村口等著我，還有小花和趙小哥。

“雨柔姐姐你看，小峰哥哥回來了……”小花看到了我驚喜地跳了起來。

趙小哥抹了抹鼻涕，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問：“小峰！小峰……那些壞蛋怎麼樣了？”

“死了……我把他們埋了……然後去竹溪洗掉了身上的血！不！狗血！”我微微一笑，答道。

姐姐們看著我的眼神，依然和上次看到殺人那樣，充滿恐懼和陌生。

“爺爺……姐姐……對不起，又嚇到你們了……”我憨憨一笑，輕嘆道。

“沒……沒事的……峰！姐會習慣的……”姐姐們安慰著我，把一件衣袍披在我寬闊的肩上。看來姐姐們已經意識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出去闖天下，不是選擇殺人，就是選擇被殺。除此別無選擇，就連與世無爭的竹溪村都難免遭此橫禍。

突然，我開始大喘起來……

“啊！小峰哥哥怎麼了？”這是小花驚呼的聲音。

大姐扶住我，二姐和三姐趕緊捂住小花和趙小哥的眼睛……

“快！快回家去！”這是爺爺的聲音……

……

……血……血……屍體……惡人……不！我不想殺人！不想殺人……

……姐姐……姐姐……我要姐姐！

“峰！姐姐在這！”一聲輕喚，把我從夢中拉回現實。夜已深沉。月光從窗格子照進來，照在姐姐們的臉上。顯然，我剛才的囈語驚醒了她們。大姐抱著我，二姐和三姐低頭啜泣。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嘴角，流進我的嘴裡，那味道鹹鹹的，含著淡淡的苦澀。那是姐姐的眼淚……

“姐……我又殺人了……”我愧疚地低聲說道。

姐姐們啜泣著說：“不！峰兒沒殺人，那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哦，這是一場夢啊……一場……惡夢……”在姐姐們的輕聲哼唱中，我又進入了夢鄉，這回夢到的，是我的童年……在姐姐們的懷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