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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員妻子幾度想給車主下跪，吵吵嚷嚷的，不期然間，燕行又想起外賣員送醫院的路上也反覆唸叨的一句話：還不如撞死算了。

燕行陷入新的思考中：

所以賠錢，比死更可怕嗎？

所以錢，比生命更重要嗎？

第9章 錢的意義 十塊錢玩一天怎麼玩？

這兩天燕行有些不對勁。

一心向錢看，白天忙到昏天暗地的柳觀月在又一次半夜下班坐上燕行電動車回家的路上確定了這個問題。

雖然已經累到不想說話，可物件是燕行，柳觀月就有些在意了。

並非她對燕行有什麼遐思，而是基於這人的性格。

譬如說這個不對勁的物件換成了她家熊老弟，柳觀月絕對是先養精蓄銳，然後操起行兇武器就開打——熊老弟的不對勁多半與想要輟學混社會有關，思想教育行不通，打一頓就通了。

相處半個多月，柳觀月自認還是對燕行有些瞭解的，知道這人可以說是萬事不放在心上，不為吃虧懊惱，不為佔便宜得意，似乎除生死外，世間再無大事。

第一次坐時，曾發誓再也不坐電動車後座的柳觀月坐在後座上，雙手抓著後邊架子，甩頭順了順被風吹得糊了一臉的碎發，稍稍往前湊近一些：「這兩天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看你一副受氣包的樣兒！」

因為載著人所以有認真開車的燕行沒反應過來，微微側耳茫然地「嗯？」了一聲。

柳觀月笑了一聲：「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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