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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京良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一迭聲催道:「那咱們趕快走吧,別讓花教主跑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稍等一下。」汪克凡笑著點點頭,轉身命手下去請汪晟,同時集結部隊,做好出發的準備。
時間不長,汪晟趕到,聽汪克凡說明情況之後,轉身避開京良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此事當真,倒的確是個破敵的好機會,但這個京良來得太巧,就怕其中有詐!」
事出反常即為妖,汪克凡這邊剛剛斷了線索,京良就突然冒了出來,看上去倒像四合教有意安排的陷阱,難怪汪晟起疑。
汪克凡解釋道:「我反覆考慮過了,應該是個巧合。——咱們結識京良在前,和四合教結怨在後,除非那個花教主真的能掐會算,才會事先佈下這個圈套,這根本說不通嘛。」
「雲臺,小心無大錯!聖人雖雲『子不語怪力亂神』,不過仙家邪教法術莫測,也許真能未卜先知!」汪晟的神色異常鄭重,他身為儒家弟子,卻對四合教的法術如此忌憚,倒讓汪克凡愣了一下。
相差400年,明朝人和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今晚花教主在布政司門前突然點起一堆綠火的時候,汪克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各種化學元素,比如銅的焰色反應就是綠色的。但是明朝人沒有科學觀念,見到不能理解的現象都會歸結於法術神通,無論是恭義營的新兵還是四合教的教民,當時都是一臉驚詫莫名的表情。
「三哥放心,所謂邪不勝正,邪術自有破解之道,那花教主縱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也演不出京家的那場大戲……」汪克凡沒有糾纏封建迷信問題,轉換角度來說服汪晟,在京家抓的那名千總屬於左良玉麾下,不可能聽命於四合教來配合演戲。
「就怕是巧合,萬一那京良和四合教早有勾結,順水推舟來使詐……」汪晟考慮得非常全面。
「我仔細盤問過京良,聽其言觀其行,他說的應該是真話。」汪克凡說道:「退一步來說,哪怕四合教真的有什麼企圖,目標也是這兩座衙門,咱們只要把這裡守緊了,就立於不敗之地。」
汪晟的顧慮自有他的道理,只聽京良的一面之詞多少都有些冒險,但是汪克凡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四合教和恭義營無冤無仇,沒必要煞費苦心來算計汪克凡。哪怕這一切都是四合教安排的陰謀,也是為了繼續攻打兩座衙門,恭義營主動出擊的風險並不大……
汪晟並不是固執己見的人,見汪克凡算無遺策,就點頭說道:「雲臺既然決心已下,那就走一趟吧,我來把守這兩座衙門,保證萬無一失。」
「有勞三哥了。」汪克凡對汪晟沉穩細緻的作風最為欣賞,在分析討論的時候把不利因素都剖析明白,一旦做出決策後則全力配合,由他來把守布政司和武昌府衙,讓人非常放心。
……
城中的騷亂還在繼續,片片火光映紅了夜空。
在少年京良的帶領下,汪克凡的一哨人馬穿大街走小巷,悄悄來到了一條衚衕的盡頭。
「就是前面那所院子,前後兩個門,堵住衚衕口就沒路可跑了,保證能抓到花教主……」京良壓低嗓音,指點著周圍的地形。汪克凡派出士兵,守住關鍵要害,包圍了這所院落。
院前的大樹下掛著一盞燈籠,有兩名頭系紅帶的教民守在那裡,汪克凡一擺手,新兵們輕手輕腳地摸了上去。但他們不是善於摸舌頭,抓俘虜的偵察兵,還沒到大樹下就被發現了。
「是誰?……啊,狗官兵來了,保護聖教!」
那兩名教民大聲呼叫示警,新兵們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長槍一起刺出,兩名教民立刻被紮成了血刺蝟,倒在了地上。
「衝上去,搶門!」
汪克凡一聲令下,更多的新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