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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叫一聲，抱住額頭，滿臉委屈不解。慕容叡笑而不語。

明姝被迫收了慕容叡讓慕容允送來的東西，接到手裡就和燙手山芋一樣丟的遠遠的，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緊接著，她精神繃緊。

都已經叫人來送東西了，恐怕下一步就是有所行動。

她風聲鶴唳了十來天，結果慕容叡的一根頭髮絲都沒見著一根。還是新年那天夜裡，一家人聚齊到一塊，她才見到了慕容叡。

慕容叡從進來開始，不管她瞥他多少次，他總是和她錯開。

新年夜裡守歲，夜裡還有驅儺。

驅儺是漢人的習俗，鮮卑原來沒有。不過後來漢化改革，以洛陽為中心，整個北方除了六鎮之外，全都推行漢化。

子時的時候，方相氏開始驅儺，一家子人頂著凜冽的冬風在外頭呆了會，然後很快回到屋子裡頭。

明姝在代郡呆了有一會了，但還是不能適應這裡的氣候，披著狐裘，戴著風帽，渾身上下武裝到了牙齒，可還是凍得滿臉冰冷，好不容易等到方相氏走了。她跟在劉氏身後進屋子，腳凍僵了，行動不靈活，一時不慎踩著了地上結好還沒來得及剷除掉的冰，身形趔趄，後面的慕容叡扶住她。

&ldo;嫂嫂小心。&rdo;

明姝滿臉不自在，當著人面，也不好對他冷眼相待，道了謝，跟在劉氏身後。

屋子裡頭比外頭要暖和，炭火融融，手裡捧著的銅爐都起了些作用。她伺候劉氏坐下來，那邊慕容淵也和劉氏坐到一張坐床上。

&ldo;五娘也坐下吧。&rdo;慕容淵道。

明姝道謝，依言在床上坐下。

&ldo;開春之後，看朝廷來沒來人，儘快把二郎的這件事解決了。&rdo;慕容淵和劉氏道。

漢化的時候，把魏晉的那套也一塊搬來了，父親做官的，兒子也有官可做。清流高高在上，就連官職都要格外高些，哪怕族內子弟天生愚笨，也能有個一官半職。在鮮卑族內，也學著漢人門閥高姓，劃分了九個門閥。慕容氏並不在鮮卑九大姓裡，官職上就比洛陽的那些鮮卑貴族差了一頭，要是再不活動，朝廷那邊不管，到時候兒子入仕都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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