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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迎客僧微微低著頭,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便領著蕭燕綏往給女施主準備的休息的院落去了,雲岫以前便來過西明寺中,見行走的方向也和往日一樣,耳畔時有誦經聲,抬眼望去,便是山壁上的一尊臥佛亦是寶相莊嚴,自然不疑有他。
倒是正在犯困的蕭燕綏,見前面休息的院舍僻靜偏遠,除了遠處的誦經聲,竟似再無旁的聲息,心中不由得瞬間閃過了一絲不解,難道這處給女眷休息的屋舍一貫這麼寂然無聲,竟是連山林間的鳥叫蟲鳴都比別處少些。
蕭燕綏心中的困惑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前面院落到了,那僧人領著她進了屋舍,便退了出去。
雲岫上前鋪好了床,蕭燕綏上下眼皮幾乎已經粘在了一起,很快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等她再次悠然轉醒時,卻是頭痛欲裂,想要抬手而不得的時候,頓時悚然間發現,自己竟然被繩索捆住了,身上手臂幾乎無法動彈。
本還有些頭疼和迷糊的蕭燕綏瞬間便被驚得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她裝作依舊昏睡的模樣,卻側耳細細傾聽周圍的聲音,確定周遭並無旁的動靜之後,才微微睜開眼睛,飛快得打量了一圈周圍。
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蕭燕綏緩緩的深呼吸了幾下,飛快的冷靜下來之後,一邊仔細的回想著以前看過的&ldo;如何在綁匪綁架時掙脫繩索&rdo;的教程,一邊打量著關自己的地方,尋找有沒有其他合適的能夠用來自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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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趙府。
一夜驟風細雨,花褪殘紅。
小佛堂中,一身清減、愈發弱不禁風的劉氏穿著一身頗為素淡的衣裙,虔誠而謙卑的跪坐在蒲團上,鬢邊的髮絲沾染了幾縷白霜,發間除了兩隻烏木簪,再無半點裝飾。
昨日剛剛和同窗參加詩會歸來的趙君卓眉眼清雋、目若朗星,十五歲年的少年一身氣度卓然,端得是翩翩公子,那張俊臉上卻不帶半點笑意。
&ldo;小郎君!&rdo;見趙君卓步伐匆匆的往小佛堂裡趕,守在門前的婢女雲巧忙躬身行禮道。
趙君卓在趙家這一輩本是行三,只是,自從五年前,趙君卓的父親和寵妾、連同妾室所出的子女,以及趙君卓的胞胎阿姊趙妧娘一夕之間一起去了之後,趙府之上無不膽戰心驚,趙君卓又是最厭別人稱他&ldo;三郎&rdo;,府上的人便全都悄不聲息的改了口,直接稱小郎君了。
&ldo;母親可好?&rdo;趙君卓站在小佛堂的門前,略一駐足,沉聲問道。
雲巧忙答道:&ldo;娘子今日醒得早,寅時便已經起了,一直在佛前誦經祈福。&rdo;
&ldo;嗯,&rdo;趙君卓低低的應了,示意雲巧退下後,自己便輕輕的退開了小佛堂的門,陪著跪坐在了劉氏身邊的一個蒲團上,低聲道:&ldo;阿孃。&rdo;
小佛堂中,除了佛祖,母親也一直偷偷的供奉著阿姊的牌位。
趙妧娘去得早,未及豆蔻的年齡,因是早夭,又是女子,莫說是進趙家祖墳了,便是一處像樣的棺冢都沒有。
若是沒有人惦念著,毫無香火,便也如同那些亂葬崗中飄蕩的孤魂野鬼吧……
案上佛香裊裊,滿是禪意,供奉的佛祖面容慈悲,仿若普度眾生。
然而,自從趙妧娘死後,趙君卓卻是再不信這些的……
聽到趙君卓的聲音,劉氏一直喃喃誦完口中的一篇經書過後,才稍稍轉過頭來。
劉氏總是帶著幾分病色愁容的面上依舊幾許孱弱的清麗,在趙君卓的臉上,依稀之間還能看到幾分和劉氏相似的優美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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