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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凡人忽然見到了下凡的神仙,在神仙面前,沒有凡人能夠做到閒庭信步淡定自若。人們都會誠惶誠恐的五體投地,謹遵教誨。而,在誠惶誠恐後,是一顆喜不自勝的心,有了神仙的指點,有不高興的理由嗎?
南宮仁信今天第八次起魚竿,釣起了第八條魚,邊換魚餌邊道:“韓哥,照你這麼說,孫家老爺真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了?”
韓老頭笑笑,扔掉只剩下一兩口的煙,道:“我不知道通天徹地的本事是多大的本事,但孫家老爺,跟他見過面的人,沒有一個不服他的,記住,是沒有一個不服的,沒有例外。”
南宮仁信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此神人,我沒能見上一面,真是可惜了。”
韓老頭道:“這是你的命,命裡無時莫強求。”
南宮仁信笑道:“其實我不信命,一直都不信。”
韓老頭道:“信不信啊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我們都老了,說不定哪天就進棺材了。”
夕陽漸漸西垂,巨大的人工池塘邊,兩張大遮陽傘下的兩個老頭的身影被越拉越長,終於到了該回家的時間。
南宮仁信收起漁具,起身慢慢離開。走了不到五十米,本來還空無一人的鄉村小路旁就出現了七八個黑衣人,前後左右的把南宮仁信圍在中間,一行人走向南宮仁信在炎黃村的家。
一公里多一點點的路程南宮仁信走的很慢,用了快半個小時才到家。保鏢們大部分都留在門外,只有一個人隨著他走進屬於他的巨大豪華別墅裡。
書房。
紫檀木方桌上的正中間鋪了一張淨白的宣紙,桌子的右上角放了一端硯臺,一支羊毫筆。
南宮仁信坐下來,凝心靜氣的寫完一篇李白的將進酒,放下筆,緩緩吐了一口氣,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篤篤篤,敲門聲。
“進來。”南宮仁信。
先前陪南宮仁信走進別墅的黑衣男手上拿著個手機走進來,道:“您的電話。”
接過手機,南宮仁通道:“喂…”
三秒鐘後,南宮仁信眉頭皺起,隨即又展開,有些驚訝的道:“嗯?怎麼是你?呵,真沒想到你會打我電話,怎麼,你來h市了?嗯……你說……”
一分鐘過去了。南宮仁信笑的很顯然,臉上的表情難以置信,聽罷對方所言,他點點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不過你要怎麼謝我?呵…我是生意人,做事講究回報,要不這樣,你來趟h市,請我吃頓飯,就算是你的回報了……呵呵呵,老頑固,好了,就這麼說了,一個星期後,看成果吧,再見。”
掛上電話,待黑衣人離開關上房門,南宮仁信終於不用再辛苦的忍著笑意,開懷大笑起來:“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喜歡開那種玩笑?還說的那麼鄭重其事,呵呵呵呵……”
作為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南宮仁信對於錢的概念,已經超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這種超出,並不一定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比別人境界更高的意思。可以這麼說,在普通人眼裡,錢是勞動成果的體現;而在南宮仁信的眼裡,錢跟勞動成果基本上不掛鉤,在他這裡,錢,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他賺錢,只是為了享受賺錢的過程,就像一個人喜歡踢足球,進球,不是目的,綠茵草地上奔跑的過程才是真正的目的。
錢,確實可以辦成很多很多事,錢越多,能辦的事就越多。就像南宮仁信那位遠方的朋友這次要他幫忙的事,那件事不僅奇怪到極點,而且也太童話了。就像安徒生童話裡寫的那些故事般,非常非常的不寫實。極度不寫實,所以就需要大量的錢。但南宮仁信有的是錢,他什麼都可能缺,只有錢是不可能缺的。因此那件事對普通人來講,根本就是不可能,可對南宮仁信來說,就太簡單了。
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