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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便轉過來。
她喜悅難當,鎖魂鏈是真的,鎖住了對方的魂魄,鎖住他的心。
「師妹!」謝危樓站在殿門前,方才的話他都聽到了。
楚月西冷漠地看著他,「掌門不會是你的,去留隨君。」
謝危樓:「我不要掌門之位,我就想問你,你是不是想起前世?」
「那些不是前世,是迷惑心神的胡言亂語。」楚月西淡淡道。
「胡說!那就是我們的前世,我們本應該在一起,若非華鏡和李觀棋壞了你我的姻緣——」
「你閉嘴!」楚月西怒斥,「誰和你有姻緣?若非李師兄不在,幾時輪得到你了?你不過是貪戀我的容貌,身份,若沒有我,你謝危樓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衡武門弟子!什麼修仙界救世主,飛升上界第一人,通通沒你的份!」
謝危樓震驚:「我在你心中是這般模樣?」
楚月西嗤笑:「前世我見過的人太少,錯把虛情假意當真心。今生我遇到師兄,方知一個人能清清白白,只談情不談風月。師兄予我安穩,你能給我什麼?意亂情迷罷了!」
謝危樓步履震顫,他心心念唸的小師妹,到頭來是一場幻夢!
「你可以留在衡武門,當一個內門弟子。但我更希望再也見不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到那些事,令人作嘔。」
謝危樓深受打擊,靠著立柱,眼睜睜看著楚月西對眾宣佈:
「從今以後,李師兄就是衡武門的掌門,兩個時辰之後,我們要舉辦雙修大典!」
第七十九章 反對。
華鏡將廢墟翻過一遍, 遍尋無獲。
她在滄溟老祖的屍骨旁坐下,與空洞洞的頭顱對視,「您當真不打算讓人出去?」
骷髏頭一言不發, 下巴突然脫臼了, 滾到華鏡腳邊。
她拾起下巴給老祖安了回去, 發覺它胸腔裡有東西。
看不見摸得著,宛若透明琉璃。
從沒有一個闖關者敢碰滄溟老祖的屍骨,有的是敬畏,有的是恐懼。
據說他死之前半步飛升,已臻歸塵。卻不知怎麼沒能飛升, 坐化在北境。當時北境還不是這般滿天飛雪, 銀霜萬裡。
「前輩,得罪了。」華鏡將老祖平放在地,舉起片雪劍,對準空蕩蕩的胸腔,刺了下去!
針尖對寒芒。劍鋒乍碰肋骨, 一縷縷雪沙般的細粒四散, 彷彿水晶破碎, 從肋骨開始, 一寸寸斷裂,轉眼完整的屍骨碎成一截截, 碾之即碎。
通透如水的明珠緩緩漂浮,落在華鏡眼前久不離去。
山壁震動, 地表平穩, 剎那間嚴嚴實實的巖壁如剝落的雞蛋殼,層層卸下,露出湛藍的天。
冷風鑽入華鏡袖中, 揚起裙袂。
明珠映出她面容,蒼老聲音響起:「你便是本座傳承之人。」
滄溟老祖的傳承竟是真的,華鏡沉吟片刻,「您把傳承藏在屍骨裡,怪不得沒人發現。」
老祖嗬嗬兩聲,道:「你別怕,我的魂魄早就消散了,留下的是一縷神識,神識可不能奪舍。」
他故意打趣。
華鏡的心思被他看穿了。她笑了笑,「多謝前輩坦誠。」
「一個女娃娃,我可不想當女修。」老祖嘟囔,「小輩,若你得到本座傳承,要去做什麼?」
華鏡搖頭:「我不要您的傳承。」
她握緊片雪劍,起身離去。老祖緊張地跟著她:「為什麼啊,多少人想要本座傳承,為此兄弟鬩牆、父子反目、道侶決裂,現在沒人同你搶,你竟不要?」
「世上有比修仙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老祖詫異道。
華鏡放出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