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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墮落,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西澤爾看了一眼旁邊哭得雙眼泛紅的瑪麗,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要保護她,我發過誓,要成為她的劍,她的盾,為她戰鬥,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瑪麗這時突然就想起了華色發誓要成為藥劑師時許下的誓言,與西澤爾所說的話語有異曲同工之妙,正當她想讚歎幾聲的時候,卻聽見青歌憂心忡忡地輕聲道:
“我好久……沒聽過這種誓言了。”
瑪麗當時就差點一口咬到自己的舌頭——您想聽?沒問題啊,看看旁邊笑得一臉春光燦爛的大公夫人,她眼看就能說一堆出來給您!
“我不是說這樣不好,西澤爾。”青歌嘆了口氣,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如果她將來不需要你的保護了,你就要放棄探索根源、學習法術的道路麼?這種將未來孤注一擲地牽繫在別人身上的想法實在是太極端,太脆弱了,我見過多少譭棄的誓言,看過多少人偏離過自己的道路啊。”
“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將自己的未來與別人全盤掛鉤,讓自己成為他人的道路麼?”
西澤爾想了好一會兒,才緩慢而鄭重地答道:
“也就是說,只有當我真的餘生都無法愛上第二個人的時候,我的誓言才不會崩壞?我相信我做得到的。即使愛情是一時衝動之下的產物,可是如果我用心去維持,去經營,以十二萬分的認真將這理論上的一時衝動變成現實上的長久的、穩固的關係的話——”
“我發誓要成為她的道路,並終生不悔。”
西澤爾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難得地說了這麼多話之後成功地讓青歌陷入了極為罕見的啞口無言的狀態,只得抬起龍骨法杖,光潔而溫潤的杖端輕輕點在了他的心口:
“歡迎來到法師的世界,我的學徒西澤爾。”
華色的臉色很不好。
不,準確地說等青歌發現華色神情不太正常之後都已經大半天過去了,畢竟極北荒漠的高階法師數量稀少,即使她已經將破解方法告訴了所有人,也免不了讓身為五階法師的她來上幾遭的東奔西走,到處收拾爛攤子,而華色也在給終於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的人們派發藥劑,完全沒有改良過的氣味讓人聞了就臉色發綠。
等她們開始啟程回帝都的時候,青歌才終於和華色會合了,結果剛打了個照面就被青歌看出來神色不對:“怎麼了親愛的,你不開心嗎?”
華色從懷裡掏出手帕,一一擦掉青歌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得無比熨帖又燦爛:
“沒有。”
“——你絕對不高興了。”青歌翻身上車,向華色伸出雙手:“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講講嘛。”
華色抓住她的手,卻就這樣維持著一個“抓住”的動作,不上不下地卡在那裡,聲音發澀:“青歌……你聽我說。”
“你說為了一個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和未來的誓言是脆弱的,是不穩定的,也就是說,能被你真正認同的‘追尋根源與力量’的理由是出自對能力與力量的渴求這一點,可是我覺得……”
“為了一個人而許下的,這種沉重而衝動的誓言,才是最有保障的啊。”
青歌手下發力,將她拽了上來,剛想問你是不是也許下過類似的誓言的時候,看到華色那一雙溫柔的,水光粼粼的雙眼之後,就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你不要因為以前受過的傷害就否認你眼下接受到的、看到的所有的愛好不好?我這麼……”華色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輕聲道:
“我這麼愛你啊。”
青歌終於切實地感受到了一把什麼叫臉紅,向來坦蕩蕩得無所畏懼的她難得有了名為“害羞”的情緒,她反握住華色的手,囁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