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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看到蘇暢發的那段影片,以瘋狂的速度在網路上傳播,甚至朋友圈也被人紛紛轉載。眾口爍金,群體的力量向來都如此強大。
余文清由於背對著我,只看得見背影。而唐穎恰巧是正面的,連馬賽克也沒打,被余文清氣得花容失色的那一幕,仔細看,便覺得唐穎長得也不過如此。
除夕一早我就回了向家,淑姨從濱海回孃家,一大家子熱鬧非凡。中午團聚著吃飯,向伯母看著我和向融,微有遺憾:“今年這年過得總算不冷清了,要是再來兩個人,再來兩個孩子,就堪稱完美了。”
之前蘇暢說她年關被逼婚,我還感受不到那種氣氛,如今向伯母這一說,我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向伯母問淑姨,有沒有給我物色合適的物件。淑姨說一切順其自然。我並不是真正的向芯,恢復記憶的事,也並沒有告訴淑姨,她不好替我做主。
於是話題又繞到了向融的身上,畢竟他才是向伯母能說能管控的孩子。
向融想雲淡風清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向伯父也加入其間,逼著他表個態。向融被逼無奈,只說新年他會努力。這算是做出計劃了,向伯母異常興奮,說這次有好些在外地發展的老朋友都預備回樂市發展,她去留意看看。
我朝向融做鬼臉,便聽向伯母道:“向淑,有合適的,我也給你過過目。芯芯年紀也不小了。”
向融回了我一個鬼臉,氣氛輕鬆,一家和樂融融。
我彷彿真的變成了向芯,這樣的氣氛讓我想起爸媽還在世的時候,家裡飄滿歡笑。我暗暗的想,這個家,我是越來越貪戀了,若是某一日,真正的向芯回來,我會不會不捨得離開
吃過午飯一家人坐著聊天,電視開著,正在播樂市新聞。一條一條過去,竟然播到了花市兩個女人的撕逼戰,估計是出於某些方面的考量,唐穎被打了馬賽克。
大過年的,樂市估計也沒什麼新聞了。我不由得佩服起蘇暢來,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渠道和關係。
無論唐穎是否打馬賽克,和她最為親近的人,必定一眼就能認出她來。更何況陸旭
傍晚的時候,我開始群發過年的祝福簡訊,手機、微信都發了,其中,包括陸旭。
倒沒想到他還有空回我資訊,除了簡短的“新年快樂”之外,後面還附了一句:“晚上打算怎麼過”
我想了想,據實以告:“和家人看春晚、守歲。”
往年過年,基本都是回陸宅過的,陸家骨子裡還算傳統,總喜歡營造出一種父慈子孝的感覺來。而通常這個時候,我都在忙著做年夜飯。大過年的,陸宅的阿姨都回去過年了,一應家務都落到了我這個媳婦身上。
陸媛說話刻薄,但對於我包的水餃,炒的樂市地道口味的菜還算滿意,婆婆也說那天是大年,和和氣氣家才能美滿,現在細想起來,以往的每一年,也就只有過年的那天,我是過得最舒暢的。
陸旭回了兩個字:“真好。”
我扯了扯嘴角,想必他今天一定過得極為不爽。家裡的年夜飯誰來準備呢唐穎懷著孕,讓她下廚麼換作平時婆婆怕是會護著她,但今天出了這樣的新聞,她不顧博宇的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爭執,簡直不要太丟臉。但婆婆讓唐穎做,她就做了嗎未必。到頭來,夾在中間為難的,終歸是陸旭,若不是他“招惹”了余文清,就不會有後面一連串的事。
頭疼麼還早著呢,這只是開始
手機被擱在一邊,淑姨和向伯母正在說餃子餡的事兒。向伯父自己寫了對聯,向融爬在梯子上貼。我在一邊指揮著:“高了”“低了”“往左一點兒”“往右一點兒”。
吃過年夜飯,陸旭給我打電話,說他心情不太好,想約人喝一杯,問我是否有空。
我禮貌的拒絕,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