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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義雲見她神色黯淡,心中愧疚,又轉而溫言軟語地哄起她來,說自己得了聖人許多賞,要送丹菲一對藍珊瑚的花簪云云。
李隆基和崔景鈺騎馬跟在他們身後,看兩人親親熱熱地交頭接耳。
“他們兩人……一貫這麼要好?”李隆基的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問。
崔景鈺淡淡道:“說是相識好些年了。”
曹丹菲人前一貫要強獨立,偏偏會往段義雲的懷裡撲,這可不是普通的相識。這分明是有舊情的。看段義雲那寵溺憐愛的眼神,怕也早就情根深種。
“這兩人說起來倒門當戶對。”李隆基笑道,“我還說她一個年輕少女,怎麼心硬如鐵,對我不理睬也就罷了,和你接觸頻繁,卻也沒對你動心。原來是心中早就有人了。如今情人死而復生,於她確實是一天大的喜事呀。”
李隆基望著丹菲柔韌勻稱的背影,見她柳腰纖細,修長矯健。他其實喜歡豐腴美人,丹菲若能胖上幾分,眼神再柔軟些,笑容再嫵媚些,就再完美不過了。可大概正是因為她不夠完美,又不屑為了他去改變,反倒讓他對她更感興趣。
“你有婚約,我有妻妾。若論起來,她同段義雲倒最般配。”李隆基懶洋洋地伸腰。
過了片刻見崔景鈺沒有回應,李隆基扭頭打量。崔景鈺俊美面容彷彿籠罩著一層冰霜,雙目漆黑幽深,渾身散發著凜冽寒意。
李隆基嚇了一跳,待要再問,崔景鈺一抽馬臀,越過段義雲和丹菲,衝到前面去了。
既然相王打主意將遇刺的事遮掩下來,刺客的屍體全都處理了,對外便只說是遇了虎。及時趕到並救下相王的崔景鈺自然成了英雄人物。
聖人安撫了兄弟,又將重賞了崔景鈺一匣子金珠,帛三百匹,那兩頭老虎也都讓他自家帶了回去。段義雲遲來一步,也被賞了金珠。
丹菲射殺的豹子抬到韋皇后面前,一眾貴婦們紛紛驚呼,讚不絕口。
韋皇后卻是不見喜怒,只問道:“聽說相王遇刺的時候你也在?是怎麼一個情景,說來聽聽。”
丹菲道:“奴進山不久,女郎們說要分頭行動,大夥兒便散開了。奴在林子裡隨意走,聽到南邊有動靜,就趕了過去。其實奴趕過去的時候,相王已被救下了。侍衛們都在圍剿那些虎豹。奴看到有一頭漏網的豹子,趕過去一箭射了下來。後來臨淄郡王就帶兵趕來,將相王護送回了營地。”
韋皇后問:“可還看到其他的人?”
丹菲道:“當時人又多又亂,豹子咬傷了不少人,那場面血淋淋的著實嚇人。在場的全是男子,景鈺表兄見我跑來,還訓斥了我,讓部曲送我回來了。”
韋皇后見問不出什麼,便讓丹菲退下了。
柴尚宮擦著丹菲的肩進了帳裡,附在韋皇后耳邊低語幾句。韋皇后臉色一變,隨即藉口身體不適,讓命婦們退了出去。
“人都死了?”
“韋家人已在下游將屍首找到了,一個不少。”柴尚宮道韋皇后冷笑,“果然不出紀公所料,相王寧可吃虧,也要息事寧人,不敢同我對峙。只是這次打草驚蛇,日後再想殺他,卻不那麼容易了。”
與此同時的相王帳中,太醫為相王重新包紮了腳傷後,帶著弟子退下。幾個兒子守在一旁,皆一臉義憤之色。
“父親要忍到何時?”長子李成器的脾氣是諸子中最溫和的,此刻也氣得臉色青紫,“那毒婦竟然當著聖人在場,都要對父親下毒手。今日若不是崔四郎及時趕到,父親恐怕……”
相王嘆氣,“那幾個活口眼都不眨一下就肯背主,哪裡信得過?萬一待到大家面前,張口反悔,我們如何收場?”
李隆基削著一根竹棍,冷聲道:“大兄,父親,此事只是暫緩,卻是就此放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