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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眼巴巴的盯著孟豈手裡的試管，一副沒見過世面的亞子，嘴叭叭個不停：「這是什麼東西啊？有毒嗎？會爆炸嗎？我看電視裡像你這種做實驗的動不動就會弄出點毒氣什麼的，我要不要帶個防毒面具啊？我坐在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

孟豈：「……」

孟豈搖晃試管的手頓了頓，「你安靜點。」

許野不說話了。

他盯著孟豈，足足盯了一分鐘，然後忍不住了。

他說：「我安靜不了。」

孟豈沒理他。

許野撇嘴，爆出自己死穴，「不讓我說話我能憋死。」

孟豈說話輕輕柔柔的，人看起來也沒什麼脾氣，「以前也沒見你憋死。」

許野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許野往後一靠，一隻腳蹬在椅子邊沿，「沒意思，你跟個啞巴似的，這一共就咱倆人，你不說話還不讓我說話，你不覺得無聊嗎？要不我給你唱個歌？」

孟豈：「……」

他這是以前不吭聲憋大發了現在開閘了嗎？

孟豈說：「不覺得，不用唱。」

許野小聲嘟囔，「跟個老頭似的。」

孟豈扭頭看他，「你說什麼？」

許野對比他年齡大的人本能的有些慫，尤其是像孟豈這種長得好看，看著還牛逼的人。

被他看了一眼，許野連忙給自己找補，「我說那個長得像安西教練的教授像老頭。」

孟豈眯了眯眸子，「安西教練是誰？」

「就是——」許野一頓，「你不知道安西教練？」

孟豈搖頭。

許野瞪大了眼睛，「你沒看過灌籃高手？」

孟豈疑惑的歪了下頭，「那是什麼？」

許野挺驚訝的，心說咱倆到底誰才是從小說裡蹦出來的？

他用手機搜了的個圖給孟豈看，「就他。」

孟豈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點頭評價道：「嗯，是有點像。」

許野像是被得到了什麼重要的認同，嘿嘿嘿的笑。

收回手機的時候蹦出一條微信。

【張旭明】：來打球啊，昨天的球場。

看到「打球」兩個字，許野不安分的手腳蠢蠢欲動，突然有點坐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孟豈，笑眯眯的湊過去，「那個，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你不是嫌我吵嗎，我出去打會球，你自己在這做實驗，要是安西教授回來你就跟他說我去上廁所了，然後你偷偷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孟豈在心裡回答。

孟豈看他，「你是小學生嗎，還用尿遁那一套。」

許野嘿嘿一笑：「不，我是高中生。」

黑色的瞳仁粹著光，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湊近了看人的時候更像是在撒嬌。

他們兩個在這間實驗室一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

孟豈看著他，沒說話……

手機嗡嗡的又響了兩下，張旭明在催他。

許野急的直跺腳，「我能去打球了嗎？」

孟豈起身脫掉白大褂，「我跟你一起去。」

許野一愣，「……啊？」

「怎麼？」孟豈看他。

許野站起來，「不是，你也走了，一會安西教授回來怎麼辦？」

孟豈溫柔一笑，「那就說我們都去上廁所了，還不讓結伴尿個尿了？」

…

「要是讓那個墨跡教授知道我出來打球不會扣我工資吧？」

許野不安的對手指，心裡打著小算盤，惦記著怎麼能把孟豈騙回去，「你不做實驗能行嗎？你不怕被扣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