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白(第2/3 頁)
女子一樣單純。自重生以來,白家滅亡的事如鯁在喉,她早早就開始佈局,找到燕紅,讓她接近江書硯,只是她計謀中的一環。今日發生的種種均在她的意料之中,也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想到此,白知願澀聲道:“父親,是覺得我太過狠毒了嗎?若是今日我不將他江書硯一網打盡,今日受此牢獄之災的就是你,被滿門抄斬的就是我白家。父親難道還要婦人之仁嗎?”
白霆軒徵了一下道:“阿願,父親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在想,我的阿願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父親把你一人丟在上京的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些什麼?父親以為讓你遠離戰場,在上京安逸的活著,是不是錯了呢?”
白知願默了默,開口道:“父親沒錯,只是上京不像父親想的那樣風平浪靜,如今皇上遲遲未立太子,上京實則暗流湧動。”
“父親”白知願抬眼認真道:“不是隻有真刀真槍的戰場才是戰場,上京城裡到處都是暗箭,箭箭直插心口。”
白霆軒後退兩步,再抬眼,看著女兒清亮的眼睛,一時竟無言。
這時,白丘澤急切開口道:“父親,既然上京如今也這樣動盪,不如開春,讓妹妹隨我們一起去往南境,我們一家人也能團聚。”
白知願聞言,眼睛一亮,希翼的看著白霆軒,可白霆軒並未言語,只有長久的沉默,白知願眼裡的光最後慢慢黯淡下去。
良久,白霆軒開口:“如今皇上下令江家除江暮雲外滿門抄斬,那麼燕紅呢?她現在是江書硯的妾室,又豈能逃得了?”
白知願答道:“我讓她將信放入江書硯的書房後,就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上京了。這會,怕是早就離開上京許久了。一個妾室逃脫,想來不會引人注目。”
白霆軒良久注視著白知願,她竟連這種細節都想到了,白霆軒心裡五味雜陳,又震驚於女兒的冷靜以及對人心的揣摩。白霆軒第一次懷疑起自己,這麼多年把女兒丟在上京是否正確。
白知願眼裡坦坦蕩蕩,任憑白霆軒審視。她心道:若父親知道自己上一世就是因為心軟,最後竟被挖眼砍腿,傀儡一般活著,又作何想?經歷了前世的背叛和奪嫡的殘忍,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不問世事的女子了。
白丘澤適時開口道:“父親,我覺得妹妹做得很對。今日若不是妹妹當機立斷,被滿門抄斬的就是我們白家。到時你,我,母親和妹妹,全都難逃一死。我知父親一向心善,只是那江書硯實在奸詐,這次也算他咎由自取了。”
白霆軒良久沒有言語,許久長長嘆了口氣,道:“是父親婦人之仁了。丘兒,你比父親看得清。阿願,父親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事發突然,父親一時難以接受。不過父親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父親今後也會多加警惕的。”
白知願聞言鬆了口氣,她也害怕父親會因此覺得她心機深沉,她淺笑道:“父親,還有一事。眼下江書硯已經倒下,父親覺得誰能頂替他的位置?”
白霆軒思慮道:“自然是丘兒。丘兒與我上戰場多年,即便他還年輕,但是已經有豐富的戰場經驗……”
“不”白知願打斷道:“若是皇上問起,父親必不可推薦哥哥。”
白霆軒疑惑道:“為何?”
白知願認真道:“江書硯今日在早朝上的話,或許會在皇上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皇家向來多疑,父親手握重兵,已讓皇上忌憚,若是此次再推舉哥哥,實在是火上澆油。”
前世,白霆軒被問斬,怎會沒有皇帝的推波助瀾,對於江山有威脅的人,哪怕天大的功勞,該除掉時也會乾脆利落。這就是皇家人。
白霆軒反問道:“依阿願之見,為父該舉薦誰?”
白知願彷彿早已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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