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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焰一驚,趁方藍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向徐立夏點了點頭。
於是徐立夏好像有些歡快起來,但還是保持著內疚求饒的姿態,對方藍說:「我當時拿走那些錢,真是給徐新年看了病,多的一點就去做了投資,方藍,我把錢全部還給你,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消失……」
說完這些,徐立夏從口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幾頁紙張。
那上面是列印出來的徐新年參加比賽用的文章《假如人生能重來》。
徐立夏揚著手,把那幾張紙遞過來,剛朝前邁了一點兒,方藍忍不住喊叫:「肖焰,讓他趕緊走!」
徐立夏只好把列印紙放在茶几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抬頭見到肖焰幾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他立即明白過來肖焰的含義,繼而哭得更加厲害:「方藍,我求求你。我是個人渣,可徐新年是無辜的,我求你幫幫她,求求你……」
說完後,徐立夏開始毫無原則地想要對方藍磕頭。
他跪立起來,雙手伸直,下一秒就要以頭撞地。
方藍發現他舊十胱(jsg)的意圖,情急中喊道:「你先起來!」
徐立夏心中正在盤算,如果能拿到肖焰多給的五百萬,就能把自己最近的巨額賭債還上,說不定還能將之前的虧空全部贏回來。恍神間沒聽清方藍的話,頭已經磕到了地上。
看起來真真切切,悔意十足。
方藍扛不住徐立夏這尊嚴都不要了的瘋狂動作,不忍直視,只敢手指發顫地揪肖焰的衣服,說:「讓他先起來,那兩頁紙拿過來……」
肖焰十分不忍讓方藍的情緒如此波動。
可是他知道,這個心結如果不能徹底解除,她還會持續生活在噩夢裡。
於是,肖焰起身將徐立夏拉起來,讓他後退幾步,隨後又將徐新年寫的作品拿過來遞給方藍。
方藍依然要緊挨著肖焰坐下,才能冷靜地看那篇七千多字的短篇。
文章寫得很悲情,用虛構抒情的敘事方式表達對現狀的無力。
方藍看了好幾段,知道評委為什麼要認定這篇文章抄襲《懸崖上的月光》了。
前後只花了幾分鐘,方藍就看完了列印紙上所有的字。
她胸膛著情緒交織,害怕、恐懼、擔憂、疼痛、憐惜交復而來,理不清楚。
方藍還是不肯正面和徐立夏對話,她小聲對肖焰講:「讓他走,我想一想。」
肖焰知道這是方藍最大的讓步,便抬起頭,沖徐立夏說:「你先回去吧,回頭再說。」
「那——」徐立夏最關心錢什麼時候到帳。
肖焰立刻打住他的話音,答:「明天或者後天吧。」
方藍以為肖焰在接自己那句話,並沒有多心。
徐立夏表情一鬆,爬起來小跑出去了。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方藍頓時輕鬆了不少。她鎮定了許多,又將徐新年那篇文章拿過來讀了一遍。
讀完後,她下了定論:「確實很像。」
肖焰投過來疑惑的目光。
因為池澤說過,徐新年絕對沒有抄襲。
方藍平靜了一些,但還沒有從剛剛的巨大衝擊裡完全冷靜。她說:「因為我們寫到的,是同一個人。那個人看起來溫良軟弱,其實人畜無害的臉下,藏了一顆壞心。」
肖焰接過那幾頁紙快速看一遍,明白了。
《懸崖上的月光》和《假如人生能重來》都是以一個表裡不一的人為引,開始描述自己荒唐走偏的人生。
論點像,論據像,情感方向也像。
因為都是因徐立夏而起。
方藍終於承受不住心理上巨大的&z舊十胱(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