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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現在在後面看帳,任江借銀子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董璃便也不急著立刻就找任海問清楚,就坐在另一個廂房裡靜靜的等他出來。
等了沒多久,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房門應聲而開,正是任海推門進了來。
“聽說你又要找我,早上的事不是解決了嗎?還有何事?”任海眉間的疲憊不減,大約現在已沒有了早上初見董璃時的好心情,略有不耐的說道。
小秋見任海進了屋,為二人添了茶後,就退了下去。
董璃卻是沒有去在意任海的語氣,見身旁也沒有其他人了,便實話直說道:“我聽說小叔平日喜借銀兩給別人,上次一取就是一千兩,連個借據都不開的,聽說這些還都是你默許的,可有此事?”
任海咋聽此言,初是平靜,後又是一臉的驚詫,盯著董璃問道:“你聽誰說的?”
董璃見任海表情,便知其中定有貓膩,“你別管我是聽誰說的,反正我就是聽說有這樣的事情,這是不是你默許的?”
任海畢竟是在商場上待了這麼多年,剛才也只是因為面前坐著的是董璃,所以情緒才流露在面上,只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任海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眸中精光閃爍,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是我默許的,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的,你先回去吧。”
說完,任海放下茶盞,起身往外走去。
任海明顯不想對董璃說些什麼,也有可能確實瞭解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在董璃看來,這卻是另一個意思了,只以為任海是這個時代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認為女子最好還是待在家裡,外面的事情實在是沒必要讓女子來過問,所以自然這件事也沒必要對她講。
“任海,我知道你疼愛小叔,但是寵溺也要有個限度,昨天上午織雲坊的事你也知道了,這樣的事發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據我所知,任府可不是金窩銀窩,揮霍不盡的。現在有你撐著,任府還不至於怎樣,但你能為小叔撐到什麼時候,他總歸是要成家的。更何況男兒不立業,謂何男兒?到時候,這樣的他又能撐起什麼樣的事業來?你可知這不是疼他,而是害他!”
董璃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讓任海頓下腳步,扭身奇怪的看著她。他當然知道這樣對二弟不好,可是從小經歷的那些磨難,讓他一直都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孃親和二弟過上好日子,所以儘管現在的他知道該讓二弟來學習處理生意了,但二弟說有他這大哥在就行了,他也不好再去勉強二弟。
但是他並不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二弟竟然藉著他的默許這樣敗家,更嚴重的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掌櫃對他講過,甚至在賬目上都沒有點寫,他只以為是新店開張的投入較大,以及最近的生意不景氣,所以利潤才很低薄,卻沒想到另有原因。
但不管董璃說的是否是事實,他既已說了會去調查,便不用她來多嘴再說些什麼。
任海私心底雖同意董璃的話,但面上還是不能接受。便雙眸微眯,面露不悅,沉聲對董璃道:“這些大道理還不用你來教我。二弟這樣是我允許的。若有一日二弟真的將任府敗光了,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既然能掙出第一個,就能掙出第二個來,現在還不用你來操心任府的歸處。以後你婦道人家少往外面跑,待家裡將母親伺候好,宇兒教好就夠了。”
說著,任海又對外面高聲道:“清彥。將少夫人送回府去。”說完,便一甩袖,出了廂房。
一個年輕男子在任海離去後,進了房來,“少夫人,我現在送你回去吧。”
董璃無奈的看著任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也許是她太心急了,只是她就是看不慣這樣的人嘛。既然被她知道了,當然要說幾句咯。再說了,她說的也沒錯啊,小氣鬼,大豬玀,被她說幾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