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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立又補充了兩句,「於祗你是主修國際貿易法的,又在東京大學交換過,那邊的情況相對而言更熟悉,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於祗:「」
exce ?
有誰同意了嗎你就定了?
權立把筆記本一合上,「散會,於祗你來下我辦公室。」
於祗心情沉重地慢吞吞跟著他走了過去。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權立還沒開口,於祗就先發制人道:「老大,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寕江我拿不下來。」
權立招呼她坐,「怎麼還沒試你就知道拿不下來了?江總是你老公。」
「不怕您笑話,我和他的結合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聯姻,沒有感情的。」
權立是p大法學院的客座教授,曾教過於祗《中國法制史》這門課,後來她從美國回來參加工作,也是權立一手把她帶出來的。
稱一聲如師如父都不為過,於祗不忌諱跟他說實話。
豪門裡這些事兒權立就算沒經過,這些年聽也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他當然清楚於祗所說句句是真,可是寕江這麼大一塊肥肉,全國有哪一家律所不想伸筷子?夾到點肉屑子吃也是好的。
「小姑娘就是年輕磨不開面兒,聯姻它說到底也是婚姻吶,」權立以過來人的姿態對她說,「你好好的去跟江總說一說,兩口子有什麼不能溝通的?」
於祗苦澀地笑了下,「您看我連寕江有這麼大的收購計劃,都是開會才知道,可想而知我和他之間溝通少得可憐。」
最近身體上的交流倒是挺頻繁,可除此之外,他們還是各忙各的互相不干涉。
也許她見過了江聽白眼底泛紅慾望翻滾的模樣,綿綿密密地吻著她時,臉上禁慾又冷漠的刻板神情被恣意放肆取代。
或者他們在澎湃交織的浪潮裡,短暫摸到過彼此的心跳,但所有的這一切離愛還差得遠。
「性是愛的邊角料,肉體一旦開始接觸,靈魂就會停止交流。」
於祗不記得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了,但寫這句話的人,他十有八九經歷過違背意願的婚姻。
可笑的是,她和江聽白的靈魂,從來就沒有,在哪一刻同頻共振過。
於祗知道這事兒不拿出點表示來是過不去的。
她在權立發起下一輪攻擊,甚至打算把高律一起拉過來勸她時,提早往他頭上砸了一大餅,「gichen建築剛在珠海拍了一塊地,打算建高檔別墅區,我爭取把這一塊的合作談下來。」
這時候就體現出她和江聽白的生疏來了。
她可以跟陳晼毫無忌憚地開口,但對著江聽白,除非實在刀架脖子上沒辦法了,否則很難張嘴。
那份婚前協議還放在她的書桌裡,出於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因素考慮,於祗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利益牽扯。
權立連端杯子的手抖得都有點興奮了。
他說,「真的?」
於祗鄭重點頭,「沒有太大問題。」
權立也不再勉強她了,「那你快去準備一下發言稿,不過呢,還是儘量做通江總的工作。」
於祗勉強應了下來。
不是她誇大,江聽白的工作,就算是請她家那位一輩子都用在了研究怎麼做思想教育的外公出山,也別想做得通。
於祗從權立辦公室回去的時候,路過茶水間,有那麼一兩句議論鑽進耳朵裡。
都是討論今早的會議內容,她沒閒心多聽,反正聽與不聽,最後都會傳到她這兒來。
一直忙到下午,吳逍給她買完瑰夏手沖咖啡,放在了她桌上。
於祗抬首說了句,「謝謝你,辛苦了。」
吳逍有點不好意思,「姐你每天都請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