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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很快的,「晚上是和幾個工業口的領導碰頭,明天早上視察西寧分公司,下午」
江聽白大有幾分揮斥方遒的,又含了些,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雀躍在,「全都推了,現在訂機票回去,立刻就去。」
怎麼能不高興?
不管為什麼,這是於祗第一次、正式的、公開的,以一種敞亮擺在明面上的姿態,和他鬧彆扭。
蕭鐸試著勸下自己的老闆來,「工業口那幾個都不太好說話。」
江聽白放下手機,「他們長嘴了沒有?」
蕭鐸:「長了。」
江聽白漫不經心的,「那就不存在不好說話,只要他還能說上話。」
蕭鐸會意地點頭。
他自然懂這裡面的深意,江家的水有多深,他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
江聽白拿下巴點了點門口,「去訂機票。」
蕭鐸:「好。」
被單刪好友了有那麼激動嗎?江總不會是個抖體質吧?
江聽白到北京的時候已經近九點。
蕭鐸眼看著他歸心似箭,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手肘撐在舷窗上,單手握拳,虎口抵著唇關,也不知在思量什麼,但看神情就曉得沒正經,一會兒緊鎖眉頭,過會兒又低低地笑出聲來。看著和早戀的初中生區別也不是很大。
於祗沒有在律所,她在寕江大樓里加班審合同,收購yaani電子的日程咬得越來越近,於祗每天的工作量都不小。
光是整理雙方董事會關於收購透過的建議,避免程式上的不合法,就花掉她一下午時間,江聽白可太喜歡開會表決這種民主做法了。他主持的會議大大小小,雖說內容都明確精準,但這頻率高得未免嚇人。
法務部的同事都陸續走得不剩幾個。
古月也勸她也一起回去。
於祗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早了,歸家也是在耗命。
她已經連續吃了兩個晚上的安眠藥。
小半粒扔進酒裡化開有奇效。
於祗修改完一百一十九頁最後一行。
看著餘下厚厚一沓,她伸了個懶,一抬表已快到十點。
聽著走廊裡一大串健旺的腳步聲近了。
於祗心道,哪一位走得這麼急,忘什麼東西在這了?
她昏沉沉抬眸一看,是本該在西寧,卻疾步走來的江聽白。
江聽白的襯衫袖口挽了起來,露出緊實的小臂上隱現幾根青筋,被熾燈照射出皙白如玉的顏色。
這就是媒體寫的,他出入演播廳如自家客房的、遇事四平八穩不著慌的丈夫,聽起來大誇海口。
於祗揉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來。
她仍舊在負氣,但語調輕柔,「後面有鬼追你?」
作者有話說:
獨倡獨酬還獨臥——宋代朱淑真的《減字木蘭花·春怨》
第44章 紙婚
◎什麼地方不好過?◎
江聽白人雖進了辦公室。
但籲著氣半步不動, 臉上的神情像高山上常年化不開的雪,看起來晶瑩又冷硬。
連下頜的弧度都如教堂裡的雕塑石像僵刻。
不曉得是怎麼趕過來的,身上的白襯衫也不復工挺的樣子,有些悶垮地臨摹出身形, 反顯出他的鬆散和不屑。
不講半點道理的, 這麼看起來, 他倒更添風流了。
於祗靜靜與他回視了幾秒, 就這麼看著他作態, 仿若他還受了天大的冤屈。
明明半夜被小姑娘刺激到失眠的人是她。
於祗拿起桌上的birk, 黑金這一經典款,一直被她用來當公文包, 能裝下很多東西。
江聽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