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4/5 頁)

，透心涼。

本來就已經沒有血色的臉頰此刻更是白的滲人！

為什麼教授會知道？

或者說教授還知道了什麼？

嗵嗵嗵嗵，像是亂撞的破鼓，麗莎的心攪成了一團，現在該怎麼辦？她動了動已經冰涼僵硬的手指，身子微微地顫抖著，極力隱藏的一切就要被揭穿了，麗莎除了驚駭，內心的最深處竟然有了一種豁然放鬆的感覺，那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心理，也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教授靜靜地站著，等待著，麗莎從聽到他的話的那一刻所有的動作都落入了他的眼裡，細微的，也許微妙的不可察覺的，全部，絲毫不落地震撼著他的心臟。本來只是試探地一句話，卻掀起了翻天巨浪，他那平靜的很多年的心湖此刻不再平靜了。

真相究竟是什麼？

三十秒……

兩分鐘……

更長的時間，在二人的相對無言中過去了。教授陡然騰昇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離去。

果然只是虛幻的期待嗎？斯內普教授自嘲地想著，也許這只是一個有些特殊的孩子罷了，不管她有什麼秘密，如果她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那麼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垂著頭在撥弄手指的麗莎，狠狠地在心裡下著決定，然後轉身準備離開了。

“教……教授……”低著頭的麗莎並沒有注意到教授的變化，她似乎也沒有發覺自己已經沉默了許久，只是在剛剛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她也許應該說些什麼，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要爭取一些什麼。

教授的腳步一頓，他扭轉頭看著麗莎，臉上已經又是那副淡漠高傲的神情。

“教授剛剛問的……就是那個……真正的主人之類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麗莎囁嚅道。

斯內普教授冷笑一聲：“我想菲爾德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是什麼意思才對吧？或者說菲爾德小姐想要否認什麼，不過——”

“不——我知道——我知道——”麗莎陡然拔高聲音，又好像意識到什麼，嘆了一口氣。

教授抿了抿嘴唇，不置一詞。

“……我……教授……我……教授說的是對的，我的確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也許說出來您不會相信，其實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到這個身體裡的……所有的一切，彷彿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忽然變得不真實起來，我所有的記憶彷彿都停留在車禍的那一天……”說著說著，話匣子彷彿關不住一般，麗莎的語速也變得順暢起來，在心裡憋了很久的話語此刻像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我只知道我再次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這個身體裡了，一個十歲女孩子的身體，我也想過這個身體真正主人的事情，也考慮過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我終於又獲得了一次新生機會的喜悅，我承認，我隱瞞這一切只是為了我自己能過生活的更加順利，但是我並沒有想要去傷害別人什麼事情，也不想欺騙別人什麼，我只是——只是——想要活下去……教授……”

麗莎猛地抬頭，盈滿了淚水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教授，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麗莎並不指望教授能理解她什麼，她也許只是隱瞞的太久了，想要一個人和她分擔這一切，不管那個人是誰，只是想要這樣一個人，罷了。

斯內普教授被那樣的一雙眼睛震撼住了，那裡面夾雜了太多的情緒，複雜地讓那雙銀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然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問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麗莎呆了一下，然後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淚，飽含著激動說出了已經塵封了許久的真正屬於她的姓名。

“小千，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蘇小千！”

斯內普教授永遠記得那樣一個午後，那個他深愛的女